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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大哥,你不能再回县衙了。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你还活着。”
冷轩蓉这话出口,曾颜良才想起刚才她似乎也这么说过来着。
“为什么?”曾颜良不解的问。
冷轩蓉眉头紧锁,思索片刻才开口道,“官场上,凡事最重要的不是惩戒真凶,而是推脱责任,息事宁人。这次官银被劫,责任全都会被推到我们衲岩县的县令身上,到时他为了推脱责任,必然会想办法查找凶犯。”
“可是如今的情况颜良大哥你也看到了。”冷轩蓉目光扫视四周,接着说,“犯案之人已经逃的无影无踪,根本无从查起,而一同押运官银的衙差加上刑司直属的那些轻骑都尉们,除了颜良大哥你之外,全都死了。那么这件事情中,唯一的知情人,就只剩下你一个。”
曾颜良发现冷轩蓉说话时的目光骤然变得冰冷许多。而她所说的这些事,曾颜良完全没有想到。
“如此说来……”曾颜良顺着冷轩蓉的思路往下想,突然打了个寒战。
“县令最后恐怕就会把一切都推到颜良大哥身上,只要杀了你,他既能把责任推卸掉,又能清除所有知情人,到时就算上面追查下来,一切都无凭无证,这件事,就变成了死案。”
冷轩蓉说完,再看曾颜良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沉默良久,冷轩蓉再次开口,压低声音说,“颜良大哥,不管你现在还有什么疑惑,总之先信我一次,你换了衣服随我回去等上几天,几天之后如果事情没有什么变化,到时再做打算也不迟啊。”
说罢,冷轩蓉起身从马背行囊里拿出了那几件旧衣服,放到曾颜良面前。
曾颜良感觉身上伤口的疼痛和刚才心中的悸动已经使他无法思考了,眼前这个姑娘虽然做的事情和说出的话都有些匪夷所思,可他能感受到,她是真的关心自己,真的在为自己担忧。
既然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曾颜良艰难起身,把身上沾满血迹破碎不堪的衙差官服脱了下来,换上一套旧衣服,冷轩蓉又帮着他把发髻散开重新束成寻常百姓的样子,整理一下,用白布包裹住他脸上的伤口,这样一来,估计就不会有人认出他了。
冷轩蓉把那身衙差官服包裹好,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深深埋在枯叶中,然后与曾颜良一起骑上马,从山间小路返回衲岩县城。
进城之后冷轩蓉先把马匹送了回去,两人一直等到天黑之后才悄悄回到老屋。
冷轩蓉的父亲见天都黑下来了女儿还没回家,本就有些着急,等见到她带着一个男人回来之后父亲差点把曾颜良挡在门外。
好在冷轩蓉的父亲也见过曾颜良几次,知道他没少帮他们父女,这才让他们进屋。
冷轩蓉打了一盆清水,点上油灯帮曾颜良重新清理伤口,父亲在一边看着那些吓人的刀剑伤不住的抽冷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轩蓉的父亲实在忍不住,问曾颜良。
曾颜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述说一遍,说到冷轩蓉去找他的那段时曾颜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便一语带过了。
冷轩蓉的父亲听完之后沉思片刻,点头道,“轩蓉说的一点都没错。官银被劫是会惊动朝廷的大案子,像衲岩县县令这样的小官小吏一定会想方设法摆脱这个重大的责任。”
曾颜良借着油灯昏暗的光线仔细打量着冷轩蓉的父亲,他以前见到这老头儿的时候总是觉得他病怏怏很懦弱的样子,可今天听他说的这几句话,似乎与以前的印象大不相同。
衲岩县的县令是小官小吏么?
这时曾颜良才想起冷轩蓉说过的那句话,他们父女二人是逃难到此的。之前他还以为所谓的逃难应该是家宅田地遭了天灾,可如今听他们两人说话,似乎另有隐情。如此一来,曾颜良对他们父女以前的事情倒是有些好奇了。
这时冷轩蓉突然开口说,“父亲,衲岩县现在出了大案,过段时间朝廷怕是会派人来督查……”
父亲闻言,身子立时抖了起来,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曾颜良刚要开口问是怎么回事,冷轩蓉的父亲突然站起身不声不响的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冷轩蓉给曾颜良换了金创药,重新包扎好伤口,然后起身到里屋去找被褥。
曾颜良举目四望,他知道这老屋算上厅堂只有三间屋子,今晚他怕是只能睡在这个只摆着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的简陋厅堂里了。
等冷轩蓉抱出两床被褥之后曾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