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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你哥哥吗?你看起来比他老多了。”
楼江槐脸皮微微抖了下,非常严肃地纠正:“这个不叫比他老,而是比他年长,比他威风,比他老成,比他成熟,比他……这么多词你不懂对不对?没关系,你长大就明白了。”亏他刚才正想夸她口齿灵活,条理分明,居然把他的成熟威武说成……老?他刚才没听见这个字,自动跳过。
这时,门帘挑起,一个看起来很……老——看到这人,楼江槐更加坚信“老”这个字绝不可能套在自己头上——的老伯端了一碗热水进来。
“小扇,你帮人家焐脚了没有?”
小女孩“哟”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忘了。”
“没记性,你还记得什么!”老汉把热水放在炕沿上,局促地搓了搓手,憨厚地笑着,“大爷,你的脚冻了很久,虽然没生冻疮,也得好好焐焐,不然以后落了病根可不得了。”
楼江槐感激万分,世上最纯朴的就是这些平常百姓了,萍水相逢也能尽心尽力,不辞辛苦,“老丈,你别费心了,我好得很,才不到一天能冻到什么程度。”
“可别这样不经心,少时得病老来苦,二十年后就知道厉害了。”老汉又转身掀帘而出,“你先喝口热水暖暖身,我再多添些柴把炕烧得更热些。”
外屋响起抱柴劈柴的声音,小女孩钻出被窝就将楼江槐的脚往褥底塞,火炕简陋,受热不匀,褥底某一处颇烫,楼江槐大叫一声缩回脚,小女孩又“格格”地笑起来。
楼江槐苦着脸,“糟了,一定烫去了一层皮。”
小女孩更是笑不可抑,小身体一抖一抖,极是欢欣。
外屋老汉喝了一声:“小扇,你干什么哪?捉弄人是不?”
“我才没有,是他自己烫着了。”她捂着嘴笑够了,才将楼江槐的脚抱起揣进自己的怀里,“这样暖和吗?小时候我爹就是这样给我暖脚的。”又端过水碗,“给你喝水。”
她现在很大吗?还小时候咧!楼江槐接过水慢慢地喝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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