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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己的房间怎么着?让我那几个兄弟闪到外面冰上去?谁知道你这么早回来。〃秦海涛的话中仍然带着刺儿,带着苏云霞搞不清楚的积怨。
〃好,怪我。〃苏云霞放开双手,摆出一付面对玩劣无知少年的无可奈何:〃怪我事先没有通知你。现在我明确告诉你,以后在我住的地方最好别作这种事?〃
〃听你的!这里你说了算。〃秦海涛抓起小桌上的一只包,转身走了出去,老同学那份淡淡的关系已经一笔勾消了,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
〃怎么,你不跟着去?〃苏云霞侧身望着梅子,挪揄地问道。为了不让这个保安组变成不安因素,她是准备用充分的容忍来对待秦海涛的,但这件事突破了她的涵养极限,加上连日来的疲惫,自制力也下降了许多。内心里不多的尖酸刻薄一涌而上,准备一样样砸向他们。这些没有教养的家伙,这些黑社会……
屋里的梅子眼巴巴地望着秦海涛,很希望他把自己带离这个尴尬的地方。
〃操!让她这么一搅和,我哪还有兴致。〃秦海涛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话音消失时,背影也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梅子的头颅象挨了重重一击,可怜巴巴地垂了下去。看到她这个样子,苏云霞顿时没了嘲笑她的念头。她走进屋子,关上门,同情地坐到梅子对面,把一罐饮料递了过去。秦海涛的粗暴,梅子的柔顺,令她很自然想到了自己那忍气吞声几十年的娘。她关切地问道:
〃大老远的,怎么想起跑到冰山上受罪呀。〃
正文 第十章 第一节
良言一句三冬暖,更何况是在一座致寒致阴的冰山上。梅子闻言,忍了许久的眼泪立刻滚了出来。苏云霞回过身,抓起自己的毛巾递到她手里。五平米的斗室里响起几声低低的抽泣声。梅子哭的很有节制,她仍然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苏云霞的感觉告诉她,面前是一个从小看别人脸色生活的人。
梅子很快抬起头,用毛巾擦擦眼睛,又习惯性地甩甩头发,说道:
〃算不得受罪。要不是这座冰山,这笔买卖还作不成呢。〃
〃买卖?〃
〃是啊,秦海涛要在冰山上呆三个月,身边怎么也得带个女人解闷儿。〃梅子抬起望望苏云霞,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
〃就是这么笔买卖呗。〃
苏云霞恍然大悟。和运输队里其他人一样,她以为梅子即便不是秦海涛的老婆,至少也算他的情人,看来只是一个长包女。这么狭小的生活空间,运输队里没有人带家属出海,秦海涛竟然在董事长老叔允许下带妓女同行!
其实,秦宇本人在这方面就十分随便。社会上风言风语,传说他与某个南方的女影星过从甚密。简平作为公关部门的负责人,自己不好劝岳父大人,便请孙毅然去说项:与一个年纪不到三十岁的女影星来往,有损于董事长的公众形象。秦宇会被公众视作好色而缺乏判断力的人。结果,秦宇只一句话就把规劝者挡了回去:
〃我不满三十的时候,倒是想和那年头的女明星上床,那可能吗?〃
这件真正发生过的事情并没有传到苏云霞的耳朵里。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索性躺到自己的床上,把磁力震荡器罩在额头,那小东西能让她放松大脑。不过,当她看到笼子一样的卧室,一想刚才这两个人可能会把内衣什么的扔到自己的床上,心里又是一阵恶心。
〃好吧。你作你的生意,我作我的生意。你不要妨碍我就行。这间屋子可就巴掌大。〃
〃我哪有自主权呀,这事得你和他说。〃梅子低声辩解着,满腹委屈的样子。
苏云霞看了看她,心想也是。秦海涛即便不算黑社会老大,至少也是个大头目。梅子算什么呀。她忽然有一种感觉,说不定秦海涛就是想故意恶心自己?这个推测不是出自作为男性特长的逻辑,而是源于作为女人本性的直觉。但她不知道,沿这条直觉指出的路思考下去会得出什么结论。他看上去很反感自己,但是为什么?我和他并不认识,也没有利益冲突呀?没有?有?没有?苏云霞找不到答案,只好不再去想它。
〃行啊,我想办法让秦海涛听话。这里不是他家,他不能想作什么就作什么!〃苏云霞平时挺随和,但要是绷起脸来,也别有一番严厉。
这事便告一段落。过了一会儿,梅子怯生生地又开了口:〃唉,苏……小姐。〃
〃怎么?〃
〃能不能……多给点蔬菜吃?整天吃这些高糖高脂的东西,有些腻了。〃
在冰山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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