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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遭弄得江鶴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了基地,然後竄回房間裡繼續補覺,錯過了原桓榷轟炸的好幾個電話和微信,他昏昏沉沉醒來,摸到手機才看到原桓榷的消息。
【原桓榷:哥…我臨時接到錄製,得出差了。】
【江鶴:?】
原桓榷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喂,哥…」
江鶴剛剛睡醒,聲音里還有一點沙啞的性感,他鼻音有點重:「幹嘛?」
原桓榷委屈巴巴:「下周生日也要出差,好煩。」
「煩什麼煩,都多大了還擰巴這一天生日呢。」
「但是不是跟你說好了一起過的嘛。」
「我沒跟你說好啊。」
「……」
干!
原桓榷只感覺委屈翻湧上鼻尖,他癟了癟嘴,沒說話。
「你幹嘛?你不會哭了吧?」
「沒……」
「跟個小孩似的。」江鶴說。
「我本來就是小孩。」
「是是是,原桓榷小朋友,你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
江鶴感覺他情緒有些異常,但以往也是這樣嗆他的,怎麼一下就這麼脆弱。
江鶴低低在心裡罵了句煩人鬼,問道:「你什麼出差拍攝啊?要拍這麼久。」
「就是一個宣傳片的拍攝,有好幾個地方的景要取,所以周期比較長。」
「你先好好工作唄,錢放在那你不想賺嗎?」
原桓榷又不說話了。
「幹嘛呀?你這是幹嘛呀?」
半晌,原桓榷小聲憋出一句:「我想要你陪我過生日……」
第22章
原桓榷的十六歲生日是江鶴給他過的。
江鶴自己是個沒什麼儀式感的無趣大人,但他養著的小朋友才剛剛成年,江鶴還是難得認真了一次,提前給原桓榷買好了禮物,還訂了一個很大很浮誇的蛋糕,就在原桓榷房間裡,非常突兀,原桓榷看到的時候都有點呆滯。
「生日快樂,臭小鬼。」
江鶴輕輕伸出手指颳了一抹奶油蹭到原桓榷鼻尖。
「謝謝哥。」原桓榷癟了癟嘴,鼻子有點酸。
他自從職業打遊戲之後,和家裡人鬧的比較不愉快,就基本上沒怎麼回過家,更別說有人給他過生日了,原桓榷對這種稍有趨向的日子都感到非常迷茫和無助,畢竟人是很難在沒有支持的道路上走的堅定穩固的,他越是背負著壓力,雙腳就越被荊棘刺得深。
但江鶴願意從神壇下來,牽起了自己滿是血污的手。
「拆開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是一個定製版的鍵盤。
江鶴拍了拍原桓榷的肩:「長大一歲了,要越打越厲害。」
「好!」
後來的生日,江鶴就不會再買這麼大的蛋糕了,一整個基地的人上上下下都分到了,還是剩了好大一塊,後面的幾年他只買夠兩個人吃的蛋糕,十二點的時候敲開原桓榷的房門,抬抬下巴對他說第一聲生日快樂,十六歲、十七歲、十八歲,江鶴是親眼一年一年看著起初靦腆的小男孩長得高大俊朗。
江鶴吸完最後一口煙,手裡的打火機一下一下被扣動出響聲,他伸出舌頭抵了抵內槽牙,用微苦的舌尖黏住菸頭,口腔里幾乎要溢出來的尼古丁氣息讓他大腦微微發麻,他很少再回憶以前的事情了。最開始的一年江鶴還特別想問到一個原因,全聯盟矚目fb傳奇般的風聲鶴榷拿下那年全球總決賽的冠軍,可誰知半路就自行瓦解。
江鶴比誰都要感到唏噓。
所以他是非常不擅長對付原桓榷的,特別是對方掏出一顆熱忱忱的心臟,訴說著喜歡的時候,江鶴總能保持清醒的頭腦——
去他媽的清醒。
「鶴哥,馬上要訓練了,你幹嘛去?」
「有事。」
江鶴是問夏天要到的原桓榷目前拍攝的所在地以及酒店房間號,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坐高鐵趕過去也只能勉強踩著點到,而且江鶴還買了個小蛋糕。
他一路雷厲風行,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了去找原桓榷的高鐵上,江鶴什麼都沒仔細想,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思容不得細想。
原桓榷可能是感受到了江鶴後來幾天的冷漠,估計心裡頭也在偷偷泛委屈,明天就過生日了,再沒跟江鶴說過一句想要他陪自己過生日的話,就連拍攝要一直拍到生日當天的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