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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阁下,想不到又在这里见面了。刚才我说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现在我可要说一句: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道这句诗说得对不对呀?”红云老祖听了,却更是显出一派憎厌他的神气道:“咄,不要多说这些个闲话了。我且问你,你这般的跟着了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意思?不妨向我明说了出来。”那汉子这才露出一副十分正经的面孔来道:“哦,这一句话可把我提醒了,我确是为了一桩很正经的事情,要找着了你谈上一谈呢。现在,请你跟着我走罢。”他说完这话,只见他轻轻的向前一耸身,他足下所踏的那一片云,早巳越过了红云老祖的那一片云,浮向前面去了。
这时候,红云老祖的心中,却是好生的有气,想这东西不但是十分的混帐,那架子也未免太是大了一点了。我和他是素不相识的,就是到了如今,他也不知道我是准,我也不知他是谁,那里会有什么正经事要谈。就是真有什么正经事要谈,也该向我说明一句,所要淡的是一件什么事,又到哪个地方去谈,看我究竟愿意不愿意?怎样他如今既不说明一切,也不求得我的同意,就好象上司命令下属似的,教我跟着了他就走呢。照这般的一个情形,未免太使我难堪了一点罢。红云老祖一想到了这里,也就上了脾气,不能象以前这么的有涵养工夫了,决计不跟着了那汉子一起走,也不愿和那汉子谈什么话。只要那汉子真是有本领的,尽管来找着他就是了。可是,红云老祖的心中,虽已是有上了这样的一个决定,但不知怎样的,今日的一桩桩的事情,都不能由他作得一分半分的主。当他要把自己足下的那一片云掉了过来,换上一个方向浮去时,却总是把它掉不过头来,并好象已和那汉子的一片云,二片云连成为了一起似的,尽自跟着了前面的一片云,一直的浮了去,再也没有什么方法可想。
在这里,红云老祖不免老大的着急了。知道自己今天已落入了人家的掌握之中,人家的法术要比自己大得多了呢。因为,讲到了法术的这一件事,最是不可思议的。譬如现有二个人都同是会上法术的,倘然这一个人的法术,竟是大过了那个人,把那个人的法术盖过了。那么,那个人只能乖乖的听着这个人的摆布,不能有一点儿的反抗。如欲报上这一个仇,至少须待之十年八年之后,当他已学会了比这个人更大的一种法术,否则,是无能为力的了。红云老祖是懂得这个情形的。当下,落得装出一种很漂亮的神气,一点儿的反抗都没有,即跟在那汉子的后面,直向前方而进。不一会,到了一所屋子之前,那汉子把云降下,红云老祖也跟着把云降下,随又跟着了那汉子,走进了那所屋子中。瞧那样子,一半果然是出于自动,一半也有些不得不然之势。相将就坐以后,那汉子笑着说道:“红云道友,你对于今天的这桩事,不觉得太是奇怪了一点么?又我的举动,不也嫌太是冒昧了一点么?然而,你要知道,你红云老祖是具有何等广大神通的一个人,我倘然不是如此的办法,又怎能把你请到这所屋子中来。如今,居然能把你请到,我江南酒侠的这个面子,可真是不小,实在是万分荣幸的一桩事情啊。”
红云老祖至是,方知那汉子便是最近在江湖上活动得十分厉害的那个江南酒侠,以前却是默默无闻的。不禁暗叫一声:“晦气,想不到象我这么威名赫赫的一个人,今天竟会跌入了这个酒醉鬼的手掌之中,并竟会一点儿也展布不开呢。”一壁却仍装出一种十分漂亮的神气,也笑着说道:“我想这些个话请你都可不必讲了罢。你尽可老老实实的说,为了什么事情你把我弄了到这里来的?其实,再要痛快一些,你连这话都不说也使得。因为,你就是不说,谁又不知道,你是受上了昆仑派之托,来作上一个说客,耍劝我退出局外,不去帮助崆峒派的呢。你道我这话说得对不对?”江南酒侠见红云老祖竟是这般从容不迫的说了起来,倒也暗暗的有些心折,觉得这红云老祖果然是名下无虚,不愧为一个头儿尖儿的人物,在如此窘迫的一个境地之中,词锋还能如此的犀利呢。至于他的话讲得对讲不对,却又是另外的一个问题了。于是,他在哈哈一笑之后,方又说道:“你这番话然而不然,说我要劝你退出局外,那是对的,说我是受了昆仑派之托,来作什么说客,却是不对。然而,这尚是次要的一个问题,不访随后再淡。我的所以请你到这里来,却还有上一个主要的问题呢。现在,请瞧这里罢。”说时,便伸出—个指头,向着对面指去。
真是奇怪,这时候红云老祖好象已是受了他的法术似的,便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了他所指之处,把一双眼睛望了过去。却见在对面的一张桌子上面,放上了很大很大的一个水晶球,球上却有一个个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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