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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里,一点点用力吸干头发上的水分。
“自然晾干固然对头发最好,不过湿发搭在身上容易着凉,要用毛巾吸干,然后再垫一块干毛巾在下边。”
海喧身前,绝情的嘴角,抿着一点点笑纹,不教他看见。
她知道,如果她不擦干头发,他一定会替她将之擦干。
微笑,喝下一口白粥。
海喧的手艺越发的好了,绝情想。
小小一碗盛在薄胎白瓷青花盅里的白米粥,米水融合,柔腻如一,浅浅的米香融在空气里,教人垂涎。而搁在豆青色釉碗里的酱瓜已经铰成小块儿,拿糖盒麻油拌匀了,同样香得教人停不下嘴来。
小小一碗白粥顷刻已经喝得见底。
绝情发出满足的叹息。
“再来一碗?”海喧笑一笑,绝情吃东西的时候,还像个孩子。嘴角有一点点粥汤,便伸出舌尖来,轻轻舔一舔,然后微眯眼睛,很享受的样子。只是看到她吃着他煮的食物的样子,海喧已经觉得开心。
“会胖。”绝情说,可是手里的瓷盅却毫无犹豫地递向了海喧。
“多吃一点也不要紧,即使胖了也没有关系。”海喧接过瓷盅,“健康便好,无谓胖瘦。”
喝第二碗粥时,绝情放慢速度。
“……会——停留多久?”终究还是忍不住要问。
海喧凝望一桌之隔的绝情,“不会太久……等二哥婚礼结束罢。”
绝情点了点头,不会太久呵。
“任伯伯的身体……”
“手术很成功,病灶被彻底摘除,只是不能太过劳累,饮食要规律谨慎。”海喧想起当年的惊惶,心有余悸,“医生列出长长一条名单,所有禁忌,不可食用的食品,食物与饮品的温度,每日进餐的次数同相隔时间,还有用药的时间,都须严格控制。”
绝情朝海喧伸出手,“对不起。”
“没关系,”海喧握住绝情纤细的手指,“他不是一个听话的病人,我要盯着他才行。”
“对不起。”对不起,当你全心照顾生病的父亲时,我却游走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中间,试图弥补因你的离去而留在我心里的空洞。然后,肉体再如何交缠,心灵却始终干涸寂寞,只有你才能给我荒芜的灵魂带来蓬勃生机。
可是——我不能告诉你。
十年前,你选择了父亲,十年后,我更不会要求你选择我。
我所能做的,只是紧紧把握,这片刻的重逢。
绝情喝光最后一点粥,舔了舔嘴唇,站起身来,拉住海喧的手,走向卧室。
“我又饿了。”
“允许我喂饱你,我的女王。”
而夜,才刚开始。
任家晚饭的餐桌上,少了一个人。
“小三呢?”任远山不是不意外的。
十年来海喧在他身边,除开读书考试不得不错过与他一起用餐,其他时候从未缺席过。
“三少爷发过消息,说不回来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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