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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经常*练?”
是苦练,白心悦想起以前那段时光,分外怀念。“我爸爸很喜欢听我弹钢琴,他说我弹钢琴的神态很像我妈妈。我父母感情很好,可惜妈妈走得早。我妈死的那年,我每天都从清晨一直弹到日落,只想有一天能练出我妈*水平,可以代替妈妈弹琴给爸爸听。你猜我后来怎么着?手指骨错位,没听说过吧?”
周逸轩黑沉沉的眼盯住她。
“我爸爸最爱听莫扎特第四十号交响曲。”
“就是你刚才弹给我听的那首?”
白心悦点头。
周逸轩也想同她说一说自己的童年,最后却没有说。他父亲和他一样是军人,他家一家子军人。军人常年四处征战,亲情都淡薄。周逸轩印象里并没有见过父亲几次面,即使见面也都陌生的很,只觉得害怕。周家的孩子也都没有什么童年。他按照周家的祖训十五岁参军,后来他在战场上替父亲收了尸。他想以后也许也有一天,他的儿子会在战场上替他收尸,也许他根本不会有孩子。
马革裹尸,那是军人的归宿。
白心悦不知道周逸轩心中想的这许多,她换了个轻松的话题“厦门真美,气候也相宜。还有荔枝,多的吃不完。”
荔枝这种东西,周逸轩这样的男人是不吃的,他却问“你喜欢吃荔枝?”
白心悦只觉得他的问题很多余“‘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首诗你没有听过么?连杨贵妃那样身份的女人都对荔枝爱不释手,可想而知,没有女人抵挡得了荔枝的诱惑。”
周逸轩没有想到荔枝竟然这么有魅力。
吃完饭,他亲自把白心悦送回饭店。然后他想了想,对副官说“送两担最好的荔枝去给白小姐。”
副官接了命令,行了个军礼走了。不一会儿,白心悦的房间里就多出两担荔枝,只只都个头硕大,水分饱满,颜色鲜红,和街边叫卖的显然不是一个品种。
白心悦剥了一个来吃,蜜一样的甜,真不怪连杨贵妃老远看到荔枝来了都忍不住的笑。
吃多了荔枝,就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上火。白心悦房间里放了那许多荔枝,她哪里忍得住嘴。
第二天一起来,镜子前面一站,心里直叫不好。
那脸颊上长的痘痘红红的,鼓鼓的,不小心碰触到还疼得人要命。
周逸轩白天处理公务,还要*练部队,到了晚上,才挤出一点时间。他马不蹄停的就命司机把车开到了白心悦下榻的厦门饭店门口。
他的副官识相的上去敲了白心悦的房门,把白心悦请下来。
白心悦一上车,周逸轩就看见了她脸上新长的痘痘。“你这是怎么了?”
白心悦有点不好意思,“荔枝吃多了,上火。”
周逸轩微愕,昨天副官给白心悦送完荔枝,往他那也送了点,他好奇吃了一颗,实在不觉得那甜腻腻的东西有什么吃头。
可白心悦都吃到长痘了,想必那些荔枝他是送对了的。
长痘子么,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喝点凉茶就好了。
他让司机把车开去了据说是厦门最下火的凉茶铺。
照样车停在凉茶铺门口,在厦门,没有人不认识他,他下不了车就只能让人把凉茶连着人家的碗一块买回来。
白心悦一边喝着凉茶,一边对他说“我明天就回苏州了。”
周逸轩点点头,也不多话。
………【第九章】………
第二天白心悦一早起身,与她同来的管事还有伙计已经把行装都打点妥当。车夫把他们拉到火车站,站台上不少人,白心悦依然坐头等车厢。
火车缓缓开出了站台,白心悦坐在窗边看书。窗外阳光正好,湿漉漉的空气里有一股子海水特有的咸腥,这是苏州空气中闻不到的。
车窗外忽然有汽车喇叭狂鸣,白心悦讶然望去,却是周逸轩竟然将车停在了铁轨旁。他脚踏军靴,身着军服,腰间还别着枪,威风凛凛的站在铁轨旁青灰色石灰石铺就的小路上。
白心悦并没有告诉他自己几点的火车,所以很讶异他会来送她。
周逸轩像是早知道她坐在哪节车厢,一早就看见了她。此刻他见白心悦也终于看到自己,便同白心悦对视起来。
白心悦挥手同他示意,周逸轩却只是目光深邃的盯着她不动。
周逸轩一双眼眸深不见底,头发也早被风吹乱了。他刚从训练场上下来,算准了时间在这里等着。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