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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不成器的东西!”
陆砚看一眼长宁,见长宁眼眶红红的盯着曲老夫人,心中也是一叹,躬身道:“砚不敢受,还请外祖母莫要折煞孙婿。”
长宁接过刚刚命人去熬煮的静心汤,劝道:“外婆先喝些。”
曲老夫人这次没有拒绝,拒绝了长宁的喂服,自己端着饮尽,恨恨的看了眼已经摊在院中的玉娇,目光从她身后的三哥儿郎身上扫过,问:“砚郎,那几个可是三儿血脉?”
陆砚一怔,半响后有些为难道:“这个着实不知……”
曲老夫人沉默了片刻,惨然一笑:“是我糊涂了,这种事情你又怎会知晓。”
“祖母若是心中存疑,不若查验一下吧。”曲景曜看祖母面色一下子苍老衰败的离开,心中酸楚,轻声道:“如此也算给三舅舅一个交代。”
曲元白将目光从房外几人身上收回,冷冷道:“如何查?用合血法么?三哥已经不在了,如何查验?亦或是滴骨法?三哥故去到此时,只怕还未成白骨一具吧!还能如何查?”
曲景曜被曲元白斥责,也不恼怒,缓声道:“不若叫族中长老以及族亲过来,看看能否从面貌上鉴识出来。”
“相貌?”曲元白瞪向曲景曜,指着外面道:“还用叫族亲?那些人还能比我和母亲更了解三哥么?哪一点都不像三哥!”
房内一片静寂,只有越来越大的雨声伴随着风声呼啸,凉意灌进房中,陆砚关心的看了眼长宁,只见她小脸发白,紧张的看着曲老夫人,眼中满是担忧,一点也感觉不到冷似得。
“老夫人,老夫人,奴有罪,可这个儿郎真的是郎主的血脉啊……”风中传来玉娇断断续续的呼喊,惊醒了堂中的众人。
曲老夫人眼珠有些木然的转动了一些,看向外面跪着的几人,突然平静道:“曲承,将这几人都带走吧,那玉娇既然那么忘不了余宝乾,我便做个善事,也算给我儿积福,将她分了以后,给余知州送去吧。”
长宁瞪大双眼,分了?分了……她突然打了个冷颤。幼时在曲家玩耍,因曲家太大,曾被人到处寻找,后来舒孟骏吓唬她,说曲家保留的家法之一便是分人,将人活活的斩断六七节,吓得她连做好几日噩梦,此时听到外祖母的话,不由只觉得后背发冷,神情恍然的看了眼风雨中仍在苦求的女子,想到三舅舅的遭遇,明明还是恨得,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是!那三位郎君呢?”曲承面色如同曲老夫人一般平静,仿佛在说这发卖人这般普通的事情一般。
曲景曜显然也是被祖母的话惊到了,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将求情的话咽了下去,毕竟这女人害死的是自己的亲人,即便他对那位三叔已经没有了任何印象,可也是与自己一衣带水的亲人。
曲老夫人缓缓从椅上站起来,目光平静无波:“其生母一无名分,二行为不正,这般诞下的血脉,我曲家岂会由她惑乱!处置了吧!”
长宁看了眼外面紧紧抱成一团的三个儿郎,最小的仿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懵懂的啼哭着,骂着他们这些人,完全不知道,也许今天的春雨,便是他们在这人世间所见最后的春光。
自从曲老夫人那里回来,长宁呆呆的看着外面的风雨,一言不发。陆砚本想陪她一同回来,却被曲元白留下说些事情,无奈只能将自己的斗篷将人裹紧,有命身边仆从小心伺候,才不甚放心的跟着曲元白到了他前院的书房。
陆砚看着将自己叫进来便一直沉默的曲元白,又看了看外面的雨幕,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起身道:“今日之事,对众人冲击极大,还请小舅舅节哀,待缓过两日,再谈也好。”
“那余宝乾你不会放过他吧。”曲元白突然开口:“还有那范家,你让我查范家的生意,定是也牵扯在你要查的事情之中的吧?”
陆砚微微垂眸,点头道:“正是,余宝乾在我此次到江南所查之事中并不算什么,那范家才是牵扯甚广,小舅舅有话直言。”
曲元白眯着眼睛看向陆砚,片刻后,从身后书架上,抽出一本《战国策》,道:“你要的东西都在其中,只是若余宝乾只是撤职、杀头,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我要他五马分尸!”
陆砚眉心皱起,南平建朝以仁,因此立法宽和,废除了前朝许多残酷暴戾的刑罚,就算唯一保留的五马分尸,也是只有三罪方可量用,其一,弑父杀母;其二,杀妻灭子;其三;谋逆反叛。虽有立法,可在执行中,南平立朝百年,也只有文宗时期一桩弑父案动用过此刑。便是平帝时的辽东何健叛乱,最后也只是斩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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