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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喜怒难辨。
阿宝黛身形一怔,马刷“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污水尽数溅到了卓尔的靴子上。
“请恕阿宝黛无礼!”阿宝赶紧捡起地上的马刷,“奴婢马上就帮大汗擦干净。”说着,拿上抹布跪至卓尔跟前。
“罢了,不过一双靴子。”卓尔向后退了一步,“阿宝黛,即日起,你便搬到大帐去,记住你姓玛尔希里!”
阿宝黛跌坐在地上,肩膀还是不住地颤抖,今日在卓尔营帐外面,她听到了议事内容,当然包括和亲!
“大汗,阿宝黛就一个要求,此去晋隆怕是有去无还,请允许我带走里扎,她对你来说可能什么都不是,但她永远是我阿宝黛的母亲!”阿宝黛对着卓尔的背影大声地喊道。
卓尔身形一顿,“如你所愿!”
阿宝黛苍白地笑了,余晖下的小脸刚毅而又绝望。
第二章 和亲
西行的日期比阿宝黛预期的还要快,搬到大帐不过一日,卓尔的旨意便下来了,回想起刚说要搬进大帐时,里扎感动得几欲落泪的样子,阿宝黛心里也不免酸涩,在里扎心里卓尔便是她的天,这么多年的无闻不问,如今一间大帐就能让她满足,里扎真是个简单到让人无奈的女人。而现在,手握羊皮纸的里扎面如死灰,她再简单也知道此去晋隆无异于跳进火坑,她捏着羊皮纸的手指关节阵阵泛白,“为什么?为什么?……”她喃喃自语,怆然若失的样子看得阿宝黛心疼。
草原上蜿蜒着火红的大旗,上面赫然是一个龙飞凤舞的胡字。放眼望去,红色的旗子仿佛在风中化作了熊熊烈火,有着燃尽草原燃尽大漠的力量。
阿宝黛只觉得头晕目眩,在马车上不经睡了去,梦中,身着火红色嫁衣的她和蜿蜒着看不到尽头的迎亲队伍连成一体,释放所有的力量燃尽这片生养她的大漠!
“过了今夜就要到达晋隆边境领地了。”里扎抚摸着阿宝黛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再睡会儿吧!”
“母亲,你不必伤心,阿宝黛不会这么轻易就死的!”阿宝黛拂去里扎紧缩的双眉,“阿宝黛打小命贱。”
阿宝黛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远而近,“给公主送夜宵来了,请开车门!”
里扎刚要开门,阿宝黛按住她,“我去,母亲,您几日来辛苦了!”
车门一打开,来人看到是蒙面的女人时,一剑刺来,“受死吧!”面纱被剑气一震,当即裂成了两半,月光下姣好的容颜一片苍白,而来者竟然呆呆地盯着阿宝黛惊为天人的容貌忘了逃跑。阿宝黛看向自己胸前的剑,虚弱地笑了,“终于解脱了!”里扎抱着她的哭喊声唤回她涣散的思想,“母亲,原谅阿宝黛自私一回。”
“七爷这回真真失算了。”黑衣刺客,对着阿宝黛喃喃道。当大队人马意识到阿宝黛出事冲来擒拿刺客时,黑衣人这才舍得把眼睛从阿宝黛脸上移开。
身形如鬼魅般躲过众人的刀剑,调转马头,不过片刻便消失在夜色中。
“医官!医官!”里扎疯了一般地叫声唤回了此次负责送亲的相国之子布库诺的魂。这个黑衣人他认得。“紫霄剑,走天涯。剑出剑收亡魂无奇,冷心冷血江湖单骑。”那是晋隆剑法第一的杀手权寺,在他手下从没活口,一剑毙命。
布库诺当下苦恼的不是阿宝黛的生死,他正想着要怎么跟卓尔交代,怎么跟晋隆交代?
或者,这根本是晋隆的计谋,护送失利,给胡族一个藐视晋隆的罪名,而这次交不出人就是向胡族发动战争的导火线!
布库诺不经打了个冷战,要是这样,他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里扎像看穿了他的心思般吼道,“就算你死了,又有什么用!还是花功夫在阿宝黛身上吧!”提到阿宝黛,里扎又语无伦次起来,“她命贱,她答应我不会死的!阿宝黛苦了十多年了,她不能就这样死!她是公主啊,大汗会保佑她的!求你救她!求你救她!”
公主?我不经嗤笑,这样活着,倒不如一死,让龙昱收拾他们去,给胡族一个教训!
布库诺探了探阿宝黛的鼻息,摇了摇头。
就这样死了?不会吧?小说怎么可能这么写?才开个头主角就归西了,那下面写些什么啊?
突然,我心头一阵剧痛,“我不能死!我不能死!”一声声虚弱的声音仿佛隔着万水千山传来,飘忽却又坚定!
这是怎么回事?我闭上眼,“这是幻觉,这是幻觉。”一遍遍地自我安慰,不想,心头的剧痛却是更加刻骨。
“阿宝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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