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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对自己的成见,怎的这个小姑子却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她自然是不懂,顾父顾母的想法便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过得再不好他们干操心也没用,儿子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做多了怕儿子吃苦更多,况且他们原先住的南平镇离顾家村也远,听不到什么消息,这会儿见儿子好好的回来的,只当那些不愉快都过去了。倒是顾怀瑾,她上学的远安镇离平南镇不远,正好她有同窗也是南平镇的人,隔两日会回趟家,她便托同窗打听一下已经嫁人的哥哥的近况。原来杨家虽然子嗣单薄,但在南平也算大户人家,打听起来也容易得很,于是,杨明宣做过的那些恶事更是被人添油加醋传了个遍,根本无需刻意打听。当时顾怀瑾听说以后,显些没抄起夫子家的菜刀杀过来。于是越发用心读书,只盼以后考个功名救哥哥于水火。
正是由此,所以才跟杨明宣如此不对盘。好在,一顿饭也平安吃下来了。中间也就问了问杨明宣搬去青木镇,以后作何打算。杨明宣将欲年后找份工的事说了说,顾母抬眼瞥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收拾了饭桌后,三个女人坐在堂屋喝茶聊天。杨明宣行止温文有礼,说话不急不缓,极对顾家母女的眼,原本不大待见她的顾怀瑾也同她聊得火热。
顾父又拉起顾木子到房里,不知说些什么去了。
顾父也是为人夫,虽然顾母对他也是不错,但看多了男人的不幸,所以十分心疼自己这个儿子,直拉着顾木子的手说:“儿,你受苦了……”
顾木子靠在父亲怀里道:“爹,孩儿那些苦都过去了,如今妻主待我也是极好的,您和娘就不要担心了,倒是妹妹,一个人去那么远读书,家中境况又不好,少不得在外面看人脸色吃苦受累的……”正说到这儿,突然起什么从顾父怀里坐起,由怀里掏出张银票塞在顾父怀里,道:“爹,这里有五十两银子,马上过年了,家里也得置办些东西,正好年后妹妹也该交束修了,都交齐了吧,省得她在外面一边读书还一边做工,没得分了心,对她也不好,也少不得看其他同学脸子!”
顾父摊开银票一看,真是五十两,大惊道:“儿啊,你哪里来这么多钱?快快放好,要是让你妻主知道还不打死你?你这傻孩子,家里有你娘和我,我们还没老呢,不会让瑾儿在外面吃苦的,你快把银票放好,千万不要让你妻主知道了,这五十两可不是一笔小数!”说着便将银票塞回顾木子手里。
这五十两对大户人家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像顾家这样的小门小户,五十两是能粗茶淡饭过一年的银子啊,顾父明白儿子的孝心,可哪里敢要这么大笔银子,男子出嫁从妻,哪里能随便这样倒贴娘家的!万一……顾父真是不能想象万一女人要是知道了,自己儿子该受多少苦啊!
顾木子一愣,才将银票推回到父亲手中,笑道:“爹爹莫惊,这银子便是妻主让我带回来的,您只管收好,她本来还让多带些,是儿子存了小心思才没答应,爹爹莫怪儿嫁了人胳膊肘朝外拐才好!”说着自己便笑起来。
顾父一再确认,才安心将银票收下。确实,年后瑾儿该交束修了,虽然夫子看瑾儿天资聪颖,免了许多,但瑾儿一人在外,吃穿用度无一不需银子,瑾儿又懂事,瞒着他们在学堂里给其他同学做些活赚些度日的钱,肯定也不好过,重要的是瑾儿无法专心学习,这也是他们夫妻的心病。如今,这心病也能去了,于是心中对儿媳的印象更是好了不少。
聊得差不多,杨明宣便带着顾木子回家了。顾父顾母也没多留,毕竟马上就是小年,他们的小家要准备的事也多,没得耽误功夫,来日方长,何况也住得近了,只嘱咐以后多回来看看他们二老,然后便让顾怀瑾将他们送到村口。
顾怀瑾心中拐扭得很,刚开门的时候便是想到同窗带回的那些话,对这嫂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可是人活生生的在眼前,又跟传言大不一样,让她想了半天也没搞清楚。当然,有一点她是不愿承认的,房里那些上好的笔墨纸砚可是送到她心里去了。她在学堂的时候因为银子不够,这些东西用得极节省,所以即便她再用功努力,那一手字却是不大好看,她根本没多余的纸来练习,只得糟那些成绩不好的同学嘲笑自己,自己虽恼,却也无法,毛笔醮水也可以写,可是看不出形,也没个感觉,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这大摞的纸砚摆在面前,哪能不教她心花怒放的。
杨明宣也只同她谈些孔孟之说,这世虽然有其他人取代了孔孟,但学问之说却是相差无几,是以顾怀瑾对这嫂嫂的学问也越加钦佩,惹得杨明宣汗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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