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页)
宿舍,我其实有些不满。为什么大部分同学都能和同班同学住在一起,而我却非得和一帮师姐住在一起?但真的住了两天,感觉反而好了。想想,师姐的男性朋友们,往往是她们的师兄,毕业了,总之比我们同班同学交往的人略年长些。年长的男人,往往不但具有指导意义,还有经济意义。这样的好事,谁能不喜欢?
开学后没多久,我就和同宿舍的师姐们混熟了。在我那些人事不懂的同学忙着崇拜老师、勾搭男同学的时候,我则开始跟着众师姐师哥们吃吃喝喝,讨论男女之爱以及人性——这种讨论比保守的父母更具指导意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父母把孩子都生了,却对情爱这个话题敏感得像处男处女。
有一天晚上,我在图书馆翻了半天《性史》,关灯时间准时回宿舍开夜谈会。本来还可以偷偷煮些鸡蛋牛奶方便面之类的东西加餐,可惜准备好各种作案工具后,发现电炉子怎么都不亮。可能是停电。大家叹息半晌,喝了冷牛奶,早早地躺在床上,正式进入了会议阶段。
沈阳说,“我其实很想了解男人的。这是我人生的重大问题。”
一片肃静。半晌,才有人应声,“咱们学校那么多男的,都是男人还是男孩?”
“这个问题,他妈的也太难了吧。总不见得咱们一个个上去试。”漂亮女生粗鲁的声音从上铺掉了下来,“反正迟早都是男人,就算是男人吧。”
我在黑暗中悄悄地笑了。我喜欢漂亮女生的粗鲁,我觉得这就是她身上最生动的地方,虽然对这一点,其他女生都颇有微词。她们如同大部分人一样,认为女生就应该恬淡,安静,文雅。我倒不觉得。我总是喜欢有些粗糙和率真的人。他们和人相处不挑剔,有点海纳百川的意思。
“其实我很喜欢民法老师。他真是斯文,白净。”沈阳犹豫了一下,痛快地说,“跟我正好是黑白无常的绝配呀,也不知道他觉得不觉得。”
“啊哟哟……”屋里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长长嘘声,包括我的。
其实,民法老师也不至于这么令人鄙视。他大学刚毕业,说话也还得体,但从头到脚,长得太短路了。皮肤很白,个子很矮,说话慢吞吞的,动不动就扶扶眼镜。整个一个小白脸。
沈阳要是和他走在一起,男人女相,女人男相。男人白瘦细小,女人黑胖宽大。想到这个令人感动的场景,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绝配这个词是为了他们创造的吗?
“点蜡烛。每个人都检查一下书包。”沈阳突然从床上爬了下来,在黑暗中摸索,我只听到瑟瑟的声响,似乎有一群老鼠跌跌撞撞找东西吃。接着,擦火柴的声音,硫磺的味道,蜡烛亮了,屋里的光线顿时柔润起来。
漂亮女生因为白天在食堂抢有内容的汤,被洒出来的汤汁烫伤了脚,属于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的时段,当然不想下床来,“你神经啊。书包这东西是用来吓人的,几年都不动,能有什么?书不都在教室里吗?你有话好好说,折腾什么呀?”
“今天刑事侦查的那帮男生来上大课,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把窃听器放在咱们书包里。”沈阳举着蜡烛站在桌前,认真地翻书包,“这帮家伙可不是什么好鸟,常常把窃听器放在女生书包里,一熄灯就听咱们解皮带的声音。”
“听到又摸不到,就算他们听着声音手淫又怎么样。”漂亮女生不耐烦地说,“要是你丢张照片,还怕男人把你贴在卫生间意淫啊?唉哟,烫伤真疼,他妈的。”
“你哪里学来这么多淫词艳语?”沈阳把书包倒了个底朝天,趴在桌子上看了半天,蜡烛都快把她的头发烧掉了。我们在半明半暗中看见她那张饼脸,她不自觉可怕,竟然还阴森森地做了个鬼脸,说,“我检查过了,我的书包没问题。你们给我一个个起来检查!”
迫于沈阳的淫威,也鉴于我们个个毫无睡意,大家都爬起来借着烛光检查自己的书包。漂亮女生的书包也由沈阳代为彻头彻尾地检查了一遍,连她吃剩下的蛋糕屑子都被抖了出来,屋角的老鼠仿佛闻到了香味,迅速吱吱叫了一声,嗖地穿过屋角,不见了。
这时候,蜡烛也烧得差不多了。沈阳噗地吹灭了蜡烛,房间又洒满了微弱的月光。蜡烛留下的星星点点在我的眼皮上烧灼,很不舒服。
沈阳光着脚爬回床上,精神百倍地说,“好啦,咱们轮流说说,暗恋也可以嘛。谁来先说?”
“暗恋?咱从来不搞这一套。”漂亮女生在床上翻了个身,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不就是一块儿吃吃喝喝吗?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不就是互相剥削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