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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会说笑,奴婢就算是把那腊梅抛到一边也不敢不精心侍弄这个,要不然娘子还不得扣我月钱?”
听她揶揄自己,冯莺拿手指点点她的额头:“敢拿我开心,看我会不会真扣你月钱!”
笑归笑,冯莺可真是半点也舍不得罚碧莲月钱的。这丫头太能干了,简直就是个全才,能写会算、女红精致、能识别各种布料绸缎宝石珠子、会做点心还会侍弄花草,脾气还好又贴心又忠诚,哎呀,冯莺越想越不舍得放她出嫁了怎么办……
一想到碧莲的婚事,冯莺不由的又想到了房山。
原本年前房山就想搬走的,正好赶上房嬷嬷那几天身体不大舒坦,他就没搬。还有就是他一个人住吃饭什么的也不方便,因此虽然那边家具什么的都置办好了,房山也没再提过搬走的事,只偶尔过去照看一下屋子。
而且房山还打算出了正月再出去贩一趟货,他自己手头的银钱有限,还想借着冯莺的本钱和人脉多赚一些。上回他从京中带回来的一些胭脂水粉和帕子香囊等小物件很容易就出手了。不足二百两的货物带回来就翻了一倍,这还是京城价高的缘故。房山琢磨着这次直接去江南一趟,那边的新奇玩意既多又便宜,利润更丰。
只是过了年天气逐渐暖和,渝北这边盛产的皮毛就不适合再拿出去卖了。倒是这里离着诸多番邦比较近,各种宝石像白玉、碧玉、琥珀等都比较便宜。还有附近产的玛瑙青玉更加便宜。只是市面上都是些寻常货色,运输起来沉重麻烦不说利润还有限,若是能找着合适的门路弄些上等货物就好了。
这事房山也跟冯莺提过,只是冯莺也没有什么门路,她也不想事事都去麻烦周管事,只让房山再等等看看,等出了正月铺子都开门了再说也不晚。房山应了下来,一边找机会自行出去打听门路。
又过了两天,丁冯氏突的带了丁芹过来了。冯莺听到消息连忙到门口接着,丁冯氏是雇了一辆马车过来的,车上还装了不少东西,冯莺让小厮们帮着搬东西,自己挽着丁冯氏就往家里走:“姑妈也真是的,您要来,也不早些说,我好让人去接你们。”
丁冯氏抿嘴一笑:“我来你们家还要你去接像什么话了?自打年前起就一直想着要到你家来瞧瞧,只是一直没有得空。这会趁着正月里有功夫就过来了,你不嫌我来的唐突就好。”
冯莺笑说:“姑妈这是什么话,您肯来就是侄女儿天大的光彩了。”扭头一看丁芹有些步履踟蹰,又一把牵住她的手:“芹姐儿快走,外头冷,我们到屋里暖和去。”
这冰天雪地的,院子里都是光秃秃的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只是瞧着屋子都很齐整。及至到了正屋,白毫掀起厚厚的门帘,丁冯氏一踏进去先是看到一副四扇的落地大屏风,继而又觉得一股热气迎面而来,身上的大衣裳一下子就有些穿不住了。转过屏风去,丁冯氏看到屋子里雕梁画栋的,屋子里的摆设虽然并不富贵但是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好看。空气中不知道弥漫着什么香味,淡淡的却很清雅宜人。
突然,一个穿着鹅黄小袄的姑娘迎上来笑着行了个礼:“给姑妈请安了。”
丁冯氏定睛看了一会,才笑着扶她起来:“哎呦,这要不是心里有些准备,我都快认不出晨姐儿了。”朝着冯莺笑道:“这孩子才跟了你几天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但脸上白胖了许多,就连行动间都有些大家闺秀的影了。”一边夸一边把冯晨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面色红润不说,眼神也没了以往的畏缩,心里很是欣慰。
冯莺把身上的斗篷脱下来交给银针:“晨姐儿聪慧又肯吃苦,我这日日守着都觉得她进益颇大呢。”说完,她拉着丁冯氏的手往炕上坐了,又嘱咐冯晨:“你带着姐姐去暖阁那边玩儿吧。”
丁冯氏坐到炕上,看到炕上大红底团花纹的锦缎坐褥和同色引枕,北边的一溜椅子上则都搭着九成新的弹墨椅袱儿,还有丫鬟们捧上来的两个攒盒也是填漆绘彩的,心里暗暗咂舌。又见冯莺脱了斗篷,家常穿的也是丁香色的薄绫棉袄里面是雪青色的中衣,看着至少是八成新的,头上挽了个简单的福髻斜插着一支小巧的点翠凤钗和两朵花钿,手腕上一对绿汪汪的碧玉手镯很是显眼。丁冯氏心里不免忖度起冯莺的私房来,倒不是想着占什么便宜,而是觉得这个侄女儿年纪轻轻的就和离了以后少不了要再嫁,自己暗中也帮着瞧了几个年岁相当的。如今见了她的宅子、装扮,心思倒是歇了大半,觉得自己以前相中的那几个通都配不上她。
想到这里,丁冯氏赞道:“我瞧着你这院子可是不小,虽说也是三进的,瞧着比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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