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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独往,极不合群,是班中少有人搭理的异类。陆见欢和他同窗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说话。
“你叫我。”衣着的华贵精细和肃穆的表情更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
陆见欢还是头一回这么仔细地打量孟西河,眼睛瞟着,嘴上笑着,心里盘算着,还是选了个开门见山的切入:“你来找霍容?”
孟西河被他的直接撞得有些意外,表情松懈了一下,又迅速回复冷滞:“与你何干?”
陆见欢笑搭上他肩膀:“嗳,看你这样子,没遇上。”
被说中事实的孟西河耸动肩膀,甩开陆见欢,口气冰冷:“让路。”
陆见欢盯着孟西河走远的背影,机心满满地一笑,眼神洞若观火。
……
赵丹凤和霍容并肩在京城的集市上走着,沿路人潮似水,熙熙攘攘,把她挤得东倒西歪。霍容见了,便走到她身前开路。
两人穿街入巷,只见古街道上一溜小铺,都是古玩铺绸缎庄的作坊。霍容在一家店铺前停步,那店铺没招幌也没挂匾,走近了才看见粉壁上书一行字:三生琴舍,情定三生。
从外往里看,只见珠帘低垂,帐幔轻舒,还有琴声如水潺潺流动。不像打开门做生意的店铺,倒像是雅士幽居。
那看门的显然跟霍容熟识,忙进去通报,片刻回来:“霍先生,这边请。”
赵丹凤进了屋,直觉空气中有股淡淡粉香,清淡不俗,一路可循踪迹至珠帘之后,她正待掀帘看看后面有什么动静,被霍容一把拉住。
仆人摆了两张椅子至帘前,霍容拉赵丹凤坐定,仆人端递茶水。那帘中弹琴人开口说话,声音如笛声箫韵般淡泊幽静:“难得你来找我。”
只凭着声音,也能令人在脑海中勾勒出花开花落闲坐低帘的美人样貌。赵丹凤无端地感到不安,看看霍容,正揣测这女子和他的关系,霍容道:“有件事劳烦你帮忙。”
女子轻笑:“你我之间,还谈什么劳烦不劳烦,但说无妨。”赵丹凤更奇怪这两人关系,斜眼探询霍容,霍容装作看不见。
赵丹凤把图纸拿出来:“听说姑娘是斫琴的高手,不知姑娘能否帮忙照这个样子,替我斫一张好琴。”
仆人把图纸传进去。片刻,女子道:“此乃仿仲尼式的‘梅花落’,只是材质不曾写明,公子能否把原物拿来让我看?”
赵丹凤摇头:“这琴原不是我的。”
“没有更详细的图纸,材质细节难以完全一样。”
“没关系,你尽管挑好料子使,钱不成问题。”
女子轻哂,像是嘲弄她不懂琴,却也不多说,应道:“那我便尽力而为。”
“什么时候可以来取?”
霍容颦眉:“这般性急做什么,学棋未精,又来学琴,这般三心二意岂能有所成就。”
赵丹凤针锋相对:“这世上谁都有资格说我三心二意,唯独你霍容没资格!”
霍容被她说哑了,扭脸不语。赵丹凤很是得意,又道:“我也不是三心二意啦,只是听说过两天要重开琴课,我总要准备下不是?”
霍容懒得听她辩驳,自管喝茶。
女子道:“公子若急用,三天后可来取琴,只是要多二十两赶工费。”
赵丹凤从怀里掏出两张面值百两的银票就要给,被霍容一把按住。霍容抽了一张递给仆人:“订金三十,算上加工,找钱。”
仆人嫌他小气,一脸不满意,磨磨蹭蹭打开银奁,找回五十两。霍容接过,又递给赵丹凤。
赵丹凤忽地又想起一事:“女师傅,那琴池两边,能否再多刻两句诗?”
“你说。”
赵丹凤念道:“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这两句自打在陆见欢琴上见过,便一直记在脑海,慢慢吟咏起来,愈发清晰有韵。
话音刚落,那琴声便应弦而断,室内一时静寂。那老仆转入帘后,慌道:“姑娘,你的手流血了。”
“不碍事。”
赵丹凤心想,什么斫琴大师,一上手就断弦。如此一想便有些怀疑霍容的眼光,难道是裙带关系,忽悠人宰熟客?
回头看霍容,只见他刚刚茶盏里横泼出一摊水渍在衣摆上,正低头擦拭。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那女子复吟一遍,这句子从她口中吐出,更见调雅韵徐,绢柔美妙。
赵丹凤连连点头:“对,就是这样。”
那女子轻叹,忽然话锋一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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