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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沉声道:“姐姐有簪子落在了马车上,宫女发现了,恰好朕睡不着,便来此一趟。帐内的灯还未熄,姐姐应当没睡,你替朕通传一声,朕要亲自给她。”
风吹动枝干,发出怪异之声,这般寂静的环境,闻琉面无表情,委实吓人。
相然还在一旁帮宴卿卿扇掉汤药的热气,外边守夜的丫鬟就突然进来说:“小姐,陛下在外边,他说您的簪子掉了,要亲自送给您。”
相然的动作一怔,心道坏了。皇上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时候过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宴卿卿头也不回,先让相然把药递过来。相然动作不敢迟疑,道:“这药还没温,小姐需得再等会儿。”
“没什么大事。”宴卿卿淡淡道,“喝完再见陛下。”
她正要伸手接过时,闻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他自己闯了进来。
“义姐的簪子忘了,朕给你拿过来。”
宴卿卿的手顿了顿,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把相然手中的药接过放在桌上。药太烫,喝不了,闻琉现在过来,怕也是知道了她要喝药。
外边丫鬟忙跪下行礼,闻琉摆手让她下去,掀开厚实的帘幔,走了进来。
相然叫了声陛下,闻琉沉声道:“出去,我与义姐有事要谈。”
她回头看了眼宴卿卿,宴卿卿摇了摇头,让她在外面侯着,相然只得行礼退下。
宴卿卿轻道:“陛下此时过来,该不是还簪子那么简单。倘若是觉得我要做不敬之事,大可不必,我心中有数。”
她只穿着件白里衣,身子直直坐着,腰身纤细,胸脯饱满,微湿的长发披在细肩。
闻琉上前走近了好几步,他的手按住镜台的桌沿,手背之上青筋虬起,远远望去,臂弯之中就像是环着宴卿卿,与她离得极近。
凌厉的气息缠绕在宴卿卿周围,温度霎时降了几分,他过来时便带有寒气。可宴卿卿头也不抬,她的神色淡漠到了极点。
于她而言,闻琉似乎只是一个陌生的,心机颇重的掌权者。
“陛下这是怎么了?”她语气淡淡,“明日春猎,还是好生歇息吧,莫要让人看着精神不振,反倒弄得流言四起。”
闻琉低头在宴卿卿耳边问道:“你知道了什么?钟从凝跟你说了什么?”
“陛下是说钟公子今夜为什么过来吗?只不过是想问问他有关方姑娘的事。”
她眸色浅淡,回答得平静。
闻琉垂眸道:“孩子才那么点大,姐姐忍心吗?”
宴卿卿道:“陛下在想什么?我再怎样不知礼数,也不会对皇嗣下手。”
闻琉慢慢起了身,在宴卿卿的唇下留下一吻,他没有浅尝辄止,舌头撬开她的唇齿。宴卿卿身子一僵,用力推开了他。
闻琉微微动了动,宽大的手掌放在她的腰上,他的额头与宴卿卿相抵道:“姐姐说谎,要给惩罚。”
宴卿卿没再有任何的反抗动作,她忍下腹中的恶心之意,甚至朝闻琉说道:“陛下先起来,我该喝药了。”
那碗冒热气的汤药还在后面摆着,闻琉和她都知道那药是什么药。
“你可知朕为什么愿做这个皇帝?”闻琉自问自答,“因为想要你做朕的皇后,从前宴将军说将你许配给朕,朕从未忘记,现在江沐已经成婚,那姐姐的夫婿该是朕了,你怎么挑了个钟从凝?”
“多谢陛下恩宠,”宴卿卿语气没有变化,她不信闻琉的理由这么简单,“春猎回去之后,我会把宴家底下所有对陛下有用的事都草拟一份送至皇宫。”
宴家大小姐的矜贵与好修养似乎都集中在了这一刻,便是这样衣衫不整地与闻琉在间房里,也不见任何拘谨。
闻琉再次低下了头,他俯身于宴卿卿纤细的脖颈之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细腻的肌肤上,宴卿卿的里衣被扯开了些,雪脯的沟壑之中有暧昧的水迹,樱红的果儿被咬了几口。
宴卿卿闭了眼,手紧紧攥住衣服的下摆,身子微颤,却也没再说半句话。
闻琉道:“义姐就这样好脾气吗?”
宴卿卿轻轻回他:“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您不是习惯了吗?又何必在乎我愿不愿意?”
闻琉颔首道:“你说得没错,那这碗药你就先喝了吧。孩子没了,就不用十个月,养一个月身子就行,到时义姐就依着朕的习惯来。”
“陛下想做什么与我何干?”宴卿卿淡淡道,“你不是最擅长做那些腌臜事吗?”
他轻轻对宴卿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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