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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或许都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头上那位却是能顺口说出她前天对谁笑过。
槲栎知道自家主子是个冷静的,但遇上宴小姐就完全变了。
得了句她小小的夸奖能笑一整天,恐怕连朝中大臣私下说他明君也没那么高兴。
宫中没有妃子,宫女也只是摆设。他又好节俭,伺候起居的只有几个太监,平日寡欲,对任何人都是副君子模样,偏偏对这位小姐……
若这宴小姐弃他另嫁……槲栎自己的后脊背不禁冒了冷汗。
……
接连过了好几个风平浪静的日子后,宴卿卿心底最后吁了口气。虽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但总比每日都来一回好。
毛笔高高挂起,墨锭放于平头案上。宴卿卿撩袖,在石砚上放些清水,自个磨着墨,白玉雕莲蓬洗秀气小巧,置在一旁。
今天是九月初六,算起日子江沐和涂婉已经成亲几天,不管江家想要做什么,应当没她什么事了。
也是时候回去,宴卿卿心想,虽是过来躲清净,但这也太清净了。
不是虫鸣就是鸟叫,下人间从不耳语,说句话都在掂量。除了跟她过来的宫女侍卫,就是些原来呆在这里的老人。
她虽不是爱热闹的,可也不至于在静谧到这种程度的地方呆着。
“明日回去吧。”宴卿卿放下手中东西说,“让人下去备马车。”
“是。”
瘦弱的小花匠正提水桶在一旁的小径上,拿着瓢葫芦浇水。这奇花怪异,早上浇不得,非得太阳上头时动作最好。小花匠一时不慎,踩到地上的石头,倏地掉入了名贵的花丛之中,毁了一小片。
闹出的动静挺大,宴卿卿都抬头看了一眼。跟在她后面侍奉的云山太监脸色一变,连忙让人去扶他,然后跪了下来请罪。
“是奴才管教不严,请宴小姐恕罪!”
小花匠连忙过来跪下,惊恐道:“小姐恕罪!小姐恕罪!”
他的眼神害怕过了头,宴卿卿以为他是怕自己。
“……罢了,”宴卿卿说,“以后小心点,皇家的东西,轻慢不得。”
“奴才明白,以后定会严厉管教!”云山太监头上直冒汗,宴卿卿不由得奇怪,“怎么了?”自己有那么恐怖吗?
“这小花匠是个好手,只是初来乍到,第一次见贵人紧张。毁了景致,故而觉得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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