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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以前并没有侍候过女主人。梳起头来跟她扫地般,用力而又粗鲁,而且并不机灵的她,也发现不了司马蘅的不舒服。
司马蘅扬手制止了桑的动作:“桑以为淑女可是好的?”
“当然。”桑把梳子放回木案上,回答的很快:“奴婢最是想做淑女。”
“其实做淑女并不是难事。”司马蘅回过头,拉过桑那双有些粗糙的双手,认真的说道:“若桑愿意学,我教你。”
桑木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激动,但很快她便有些失望的摇头:“娘曾说,奴婢是下人,是做不了淑女的。”
“怎么会?做淑女最简单的一事,便是动作放慢放柔。你看,那些淑女是不是都是这样,走路很慢,用食很慢,说话也很慢?”
桑想了想,然后点头:“确实是这样。”
“你看,这并不难可对?若下翻功夫,怎么会做不了淑女?就算成不了,也能成一半可对?”司马蘅层层诱惑道。
桑很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用力的点头。
“那么,第一件事,便从这梳头开始,你把动作放柔放慢试试。”
桑再次拿起梳子,开始学了起来,这会倒是比方才好了许多。也许因第一次这样,桑的动作有些僵,但司马蘅却是享受的闭上了眼。她喜欢下人给她这样梳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她的一头长发显得最是浓密柔顺。
当司马蘅躺在榻案上准备休息时,她问了一句正俯身要把灯吹灭的桑:“你可认识公子的一位朋友,公子少白?”
桑慢慢抬起头:“认识。”
“哦,他是谁?”
“刘宣王公之子,只不过他名声并不太好。街巷中有过他的传闻,奴婢曾有听闻过。只是,这人乃是公子的朋友?”桑有些疑惑问道。
刘宣王公之子?司马蘅沉吟了下,并没有回答,只是又问:“那你可知他的妹妹是谁?”
“乃和惠翁主。”桑的双眼突然有些发亮起来:“翁主与她兄长公了少白可真是不一样的,她是位淑女。”
司马蘅脑海中浮现出在寺里看到的那位华衣女子,原来竟是她。她那样美貌,而又出身高贵,与刘曜倒也算是般配。可公子少白却是,刘曜对她无意。这,是真是假?
不知是何原因,明明累了,但这一晚却是睡得不是很踏实。总是睡一会,便又清醒一会,弄得心里很是烦燥。越是烦燥,就越睡不好。司马蘅最后气得用手狠捶了几下榻案上的木板,这才心里舒服了些。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渐渐变凉。
司马蘅一直不喜冬日,一到这样的气候,不但要穿上厚实的衣裳,弄得行动不便外。还要忍受手脚冰凉的痛苦,特别是晚上,不管盖多厚的裘被,手脚也不会热。以前在宫里,母亲不知为此,不知给她喝了多少补药,可总是不见好。
医者最后说,那是因天生体凉,却是后天无法弥补的。
如今又是在北边,天气比在洛阳时,更要寒上许多。司马蘅再想出门,在这样的天气里,都也只好窝在屋里,轻易不出去走动。
若是遇到天气好,太阳势头猛。最多也就在院子里走动走动,等太阳一偏,便又立时进了屋里。
这样的日子是单调而枯燥的,司马蘅有时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秋日里的好心情慢慢消退。只觉得心烦意燥,想要发一顿脾气,却又无处发泄。
桑似看出了司马蘅这样不好的情绪,便也尽量不在司马蘅身边呆着,她若无事,便把自己放有角落里,静静的绣着帕子。
有次司马蘅看到她坐在墙角边绣帕子,动作缓慢,一针一线间下手似要等上半日,便问她:“桑,你如此速度,一幅帕子怕是等到了春日也是绣不好的。”
桑慢慢抬起头:“你不是要奴婢淑女?淑女不就是这个样子的?”
司马蘅便有些苦笑不得,细细想来,最近一段时间,桑的动作的确慢了许多。平日里用食时,她端着食物便是不紧不慢的进来。侍候她梳洗也是,有时等水凉了,才见她抱着她的衣裳悠悠的出现。
冬至很快便到来,司马蘅再是畏冷,却也还是抽了一日出来,去寺里上香。
还是来到上次燕燕带她来的寺院里,上完香后,便又去了后院。几个月不来,这里还是老样子。只是院子里似乎干燥了一些,人也少了一些。
院子里很静,那右边的屋子打开着,里面不见一个人影。司马蘅朝左边走去,那屋子还关着门。当司马蘅刚走到门前时,那门便吱呀一声打了开来,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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