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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到兴处,他的眼光不对了,看殷桃色迷迷的,殷桃像受惊的小鹿,慌乱得很,收碗时打烂了一只,瓷碗四分五裂,她的心神也四分五裂。
他稳坐在桌边,调笑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洗刷过锅碗瓢勺,洗漱一番,匆匆地进了房,她想婆婆在家,他总不至于追进房里,何况他今晚喝得并不多,想起昨晚,她内心纠结,矛盾得很。
她朦朦胧胧间,听到门板有猫抓狗挠的响动,她惊醒,细辨,不是幻觉,声音确切得很,她点灯爬起,拧开门,公公站在门口,他挤进来,关门熄灯,一把将她搂住,那张酒气哄哄的嘴堵住她的嘴唇,她不敢抗争,怕惊动隔壁的婆婆,任他将她抱到床上,一阵窸窸窣窣,两具光溜溜的肉体在被窝里叠为一体,在他进入她身体一霎那间,她的欲望像花儿一样的盛开,整个房间春色涌动。
第六十四章 逃之夭夭
一张大奔冲进派出所大院,戛然而止,刘建德看着这锃亮的大家伙,眼一愣一愣的,待柴禾棒般的朱春晖下了车,他恁是缠着春晖,开大奔带他出去兜了一圈,和春晖一道的马小二任他们去哄,独自上了楼,袁野在办公室,他进门就嚷:“我把你兵送回来了?”
袁野见是马小二,便笑道:“我还以为你慧眼识珠,留春晖当副经理。”
“当经理他没那个格,帮我开开车,还行。”他一点不谦虚。
“嗬!顺杆上啊?瞧我不顺眼,挖我墙角。”袁野使劲地瞄了他一眼。
“我哪敢啊!”马小二忙叫屈,他环视门外,压低声音说,“本来春晖不让我说,我说了,你别问春晖。”
“啥事?神神秘秘的。”袁野猜疑不定。
“春晖找小丫头,你可知道?” 马小二掏出烟,袁野见是中华,当即没收,拿出自己的阿诗玛,给他散了一根,不屑地说:“这又不是军事秘密,有啥不能说的。”
“那小丫头在街上学裁缝,先是街上、乡下两头跑,朱世仁假好意,留她在家里,春晖一天到晚在你所里,朱世仁起歪心,将她上了。”马小二一口气说出事情的原委,顿了一下,替自己点着烟,猛吸一口,吐出浓浓的烟,像喷出一股怒气。
袁野发怔,认真地望着马小二,手头点的烟灭了,他又重新打火,吸得烟头闪亮,说:“这可不能说着玩。”
“他是我徒弟,我哪能逗这个猴?”马小二一脸正经,说,“要是别人说,我也不信,老世仁好这一口,我晓得,哪能想到他扒灰。”
“这事谁戳出来的?”袁野凭他对朱世仁的了解,有三分信。
“春晖自己看到的,说那天晚上还是你让他回去的,老世仁精屁股在她身上。”马小二说,“春晖先不说实话,说他父亲和殷桃有样子,我凶他,他急赤白脸地说了,我还凶个屁啊!”
“禽兽不如。”袁野长叹一声,思索片刻说,“他到你那儿也好,不然要出荤事,那丫头也不长头脑。”
“农村小丫头,哪禁得住老世仁日缠夜磨,春晖死了心,不会要她了,怎么收场,我们也烦不了这个神,老世仁屙的屎,自己舔。”马小二说,“我今儿来,和你打个招呼,春晖不走不行了。”
“到这份上,他在家哪呆得住,车钥匙丢下来,他拍拍屁股走吧!”袁野直截了当地说。
“我喊他来打个招呼。”马小二说。
“不用了,他来不好说,你说他想到你那儿干,我同意,讲多了,生茬。”袁野替春晖留个情面。
“那我走了,陪春晖从家里拿点衣服,你到嫂子那儿去,要从我那儿过。”马小二邀请道。
“放心,早晚我吃得你签发票手发酸。”袁野送到走廊,看见马小二和春晖上了车,向山花街上驶去。
胡进明从隔壁房间出来,问:“马小二咋走了,你也不客气留他吃饭。”
“春晖不在我们这里干了,他要到马总那儿开车。”袁野平淡地说。
“钱少留不住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留。”胡进明感叹,“我们还得打紧找驾驶员。”
“三条腿蛤蟆难寻,驾驶员多的是,好再来楚经理给我说过,他小舅兄想给我们开车,我当时没答应,通知他来就是。”袁野说出心里盘算。
“你通知他来吧,你值班还能将车子磨走,我是不行,老胳膊老腿,不想学车子。”胡进明没有人选,比他还急。
袁野打通好再来的电话,和楚经理说了这事,楚经理忙不迭答应,说舅兄下午就来上班,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