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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只是一味回避,一味麻痹。
他看不下去,才半真半假道出是他杀了夜莲,是他侮辱了夜莲,是他毁了他这个二弟的前程。夜敛尘质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只道,嫉妒夜敛尘是夜无影的亲生儿子,而且……他爱他,想将他霸为己有。他要夜敛尘恨他,要夜敛尘再找到活下去的自信。
然而,孰真孰假他自己都分不清,有时候他觉得夜莲何尝不是另一个他,区别只是夜莲做了她想做的事,而他没有。但到这一时,也再无差别。他甘愿伏首称夜敛尘为主人,甘愿赎罪来弥补当年的胆怯和推卸责任,一切只是徒劳。他再说什么,夜敛尘也只当是假的。无法挽回也无法弥合。
他为夜敛尘做了这么多,又怎忍心下狠手杀了这个与他羁绊甚深的人。当下侧身攥住夜敛尘的手,反手折断肱骨,狠压于身下,混乱道:“我们的帐,永远算不清了。你要乖乖的,让我绑住一生,不就好了?你的世界只剩下我一人,爱也在我恨也在我,就再不会有烦恼。你这般没出息不经事,连我的二弟当不好,凭什么给别人当大哥?我才是你大哥,永远保护你,教导你,给你指出明路,能让你在这凶险的世道里活下去。”
夜敛尘痛得脸色煞白,偏头不去听夜枭讲话。这人的话总是自相矛盾一回一个样儿,却偏偏怎么说都占着理,怎么说都狠狠戳中他的伤疤。
“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不可信,”夜枭偏要继续说下去,“只有一件事是真的,那就是我的真心。你以为这个叫玩水的人是真心对你?!我告诉你,我已经差人贿赂了宫里的秉笔太监,拿到了后宫所有太监的名册。也仔细查了太岁这个人……”
游麟听两人八卦正听得入神,冷不防自个儿躺着也中招了。听夜枭的口风,往下怕是会说出个惊天动地的料子来。他可不想夜敛尘知道他是假太监还是别人的假儿子,情急之下打断道:“枭大哥!你背后有人——!”
夜枭正全神贯注对付夜敛尘,让游麟这一声喝,到嘴边的话也忘说哪了,转身就要去看身后哪来的人,但转念一想,明白了这是游麟的拙计,一笑冷声道:“怎么,你这个小骗子,怕我说出真相不成?”
夜敛尘被压在地上,看得真切,他方才根本没有听见夜枭说了什么,只因,他早发现了立在夜枭背后那个人。他死死瞪着这个不速之客,浑然忘了夜枭给他带来的威胁。
夜枭见了夜敛尘神色,嘴角噙住的笑意凝固了。夜敛尘当然不会配合游麟拙劣的谎言来诈他,这只能说明,他背后,还真有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各种复杂狗血,不好不好
夜枭唱个:“我不当大哥好多年~”
游麟唱个:“我装孙子好多年~”
夜敛尘摇头:“无意苦争春,怎奈祸起萧墙……”
风水轮转
这位不速之客,平白无故不请自来。悄无声息走进错综复杂的副都统府,不动声色置身防备森严的地牢之中,将此处发生的一切收于眼底。
夜枭的冷汗霎时浸透了衣衫。大凡修为技艺之境界,皆取大成无相大音希声之意,武功亦如是,越是厉害角色,常人就越难发觉他到底有多厉害,高手遇见圣手,还当他是不通武功的庸人,而真正练到出神入化的什么仙什么魔头,常人根本就发觉不了其所在。这个道理,用老子的话来穿凿,就是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而当世能做到来无影去无踪、让夜枭这样的高手也觉察不出的武功大家,实在是屈指可数。
夜枭脑海里闪过几个名字,当今的皇帝老儿、斯无邪、夜无影……个个都碰不得惹不起。而此刻最可能出现的、也是他最怕见着的,自然是夜无影。可是夜无影常年在江南老窝,怎会突然出现在此处?他不敢回头看,更不能细细思量,只觉两道劲风打来,一道向他,一道向他制住的夜敛尘。
这暗器来得实在太快,夜枭凭求生的□弃了夜敛尘,发足滚到一边。他口口声声真心对夜敛尘,要霸夜敛尘为己有,一旦遇上真正的危机,还是如当年推卸夜莲之死那样,将夜敛尘弃如草芥。
所幸袭向夜敛尘的并不是什么暗器,而是一枚铜钱。这铜钱没往要害去,而是不轻不重打中了头维的睡穴。尔后,惊魂未定的夜枭看清了来人。
绑成五花肉的游麟,也看清了来人,喜道:“胖大叔,你终于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是一尊肥肉,胖乎乎的,一说话一走路,那成叠的肉就颤悠悠。赫然正是那日在风波阁里赌骰子的大胖子,四煞神教的四煞之一,饕餮。他有个本事,和野兽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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