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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却解不开,死死纠缠著。
解不开?解不开?解不开?为何会是解不开?
白咰慌极,想再扯,可同时里,一股暖暖的热流从那白色的布条传到了眼窝周围,一种从没在他眼里出现过的颜色刹时闪过他的眼皮底下。
从没出现过其他的眼色的眼眸里开始出现别的色素代表什么?从来不曾亲自看过万物有何区别的眼睛,在此刻突然有种模模糊糊不清但却又能分辨不同的异样感又代表什么?
白咰呆楞,下一刻,竟是更用力的拉起那块白布,只因为突然地,他想起那人常在他耳边说的……
白咰,待我死后,便将眼给你,用我的眼,让你看尽天下,待我死后便给你……
撕扯著那白布、扭拉著那白布、用手指抓、用指甲割……人生难得一次自我疯狂,人生难得一次失心失控,白咰只想对著对著那人说:他、不、要、换!!
他不要那人的眼、不要看到万丈红尘、不要分辨万物、不要万紫千红,他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了!他只要那人好好活下去!只要那人一如往常的待在他身边就好!
脸上划过一道道的血痕,抓出一道深似一道的指沟,可白咰不管,他只要能将这布条弄开他的眼睛就好,那怕只是缝隙,那怕只有一点点缝隙也可……
布条脱落了。
突然地,从白咰的手里被扯下了。
那人啊……那人啊……在心里不断地唤著那人的名字,抬头,白咰急急地想在那片朦胧里找著那人的身影,却在他的前方里,看到了一整片从未在他眼里出现过的颜色……
血,是一种黏稠缓流的水。是黏的化不开的液体,是浓的无法更改的腥红,是悲哀的,让人想大声痛哭的颜色……
耳边里传来那人教导他分辨色彩时的声音,低低切切,温温儒雅,原来……原来这血的颜色就是这样,原来……原来这种颜色真的会令人想放声……大哭……
“啊──!”白咰的撕叫声传遍了整个竹林,悲惨的,几乎震断人心,凄冽的,叫那只兽嘴里吃得津津有味的“肉”终于凄叹出声,连那撕裂的痛楚都没让那人叫上一声的声音,却在白咰那一声的嘶吼下低声叹出。
“为何……要看呢……,你该看的第一眼……不该是这景啊……”那人边溢著鲜血边道,听著白咰那一声连绵不绝的惨叫,终于忍不住,牵动起那已经被啃咬的血肉模糊的手。
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明明知道即便伸出手,也碰不到他,可他就是想靠近一点,那怕只有一点点,就是一点点也好……
“白咰……用那双眼,看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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