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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着一团冰,那使得他拳头的大小,得以和独臂的灭元巨拳相若:“灭元手是击不碎我的冻魔拳的。”
对于约瑟夫的评语,独臂没有反应,冻魔拳已经将他冻结,而空间断层,也逐渐地模糊开来。
回到现实中,约瑟夫不再去理会变成冰雕的独臂,以及摊在地上彩虹,迳自寻思别外洞天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复出?想了想离开神恩海以来接触过的人,他得到了答案,然后,愁怨的脸庞和冷峻的眼神露出令人难解的意味,沙哑的嗓音淡淡讲道:“这么快便要开始对付二叔了吗?”
第四回 缘铿一面
一个人的精神层面存在价值,取决于丧礼上为其真心落泪者的寡众,而一个人的实际层面存在价值,则表现在丧礼上花圈数目的多少。礼拜堂里挤满了人,大部分是学生,没有几个人落泪,打哈欠、瞌睡的倒很多,特大号的花圈不少,数量之多,足以将灵遥堂外围绕上一整圈。人气、派头都足够,由此判断,这名被追思的亡者,社会地位应该不差。
立身于礼拜堂的讲台上,被前排的师长所注目,正在颂念祭文的学生会会长,原本没有矫情作做的打算,可是由于副会长的一些叮咛“偷内衣的事情虽然解决了,但你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仍是破破烂烂,念稿的时候感情表现丰富些,那样的话,最起码,可以博得一些保守师长的认同。”使得梁图真努力装出哀伤的神色,语气不时的感伤哽咽。
“父亲长年在外跑船,所预支的薪资都用来偿还祖父生前积欠的债务,家里的生活费用由母亲一肩扛起。呜好辛苦啊!本来,母亲经营的面摊足以供应家里的生活费,可是母亲为人海派,常替亲友担当保人,世风日下人心险恶,债务人欠钱跑路,债权人找上了担保的母亲,呜太可怜了!那并不是小数目,再加上其时母亲怀着妹妹,呜祸不单行啊!一时之间陈慕儒教授的家庭经济亮起了红灯,那个时候,陈慕儒教授虽然年仅七岁,却已经深明事理,主动学习煮面的技巧,分担母亲的”
有没有搞错啊!这稿子怎么那么长,还有,内容是谁写的,跟连续剧一样,读书没学费、半夜发高烧、亲人精神失常、债主没人性、屋顶常漏水。等到终于熬出头了,房子莫名失火、老婆流产、老妈生病,没两行就跑出一段晴天霹雳的打击,这位教授能活到七十几岁,真可以说意志力之坚强到了很神奇的境界。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这些有名望的社会贤达,总是在自传里突显自己的苦难过去呢?这很矛盾耶!如果辛苦的日子那么值得怀念,物质上的成就拿出来炫耀很丢脸,当初又干吗追求更好的享受,穷一辈子不是很高兴吗?
何况“因为苦命所以打拼”有什么稀奇的?俗语说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即便是水肥大队的队员,也会图谋个队长之位。穷苦的孩子大都注定成材,凭藉着忌妒、羡慕、不甘、羞耻、虚荣,种种负面却辅助正面的情绪因子,他们出人头地的原动力,就远比富翁的子嗣们要强大的多,从无到有,零分到及格,那种往上爬的突破,那种挑战颠峰的成就感,是所谓的二世祖怎么也难以获得的。
守成不易,富人的子弟背负着“不及上一代开疆辟土”的包袱,就算有点突破,除了被拿去和上一代比较之外,也只会被说成是理所当然,心灵上的空虚难以言谕,自我价值的评估永远不满足。穷困的环境让穷人物质贫乏,却心田肥沃;优渥的环境让富人物质充裕,却心田荒芜。心是一个人成功的关键,两相比较,穷人所占的优势实在太过分了。
因此,命苦的人如果自暴自弃,才是真正稀奇咧!
念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接下来的流程是陈教授以往的学生上台讲述受陈教授春风化雨的经过,梁图真引导一位学长上台之后,便走下了讲台,进到灵遥堂所准备好的临时会议室。
穿着黑白色系套装的关晓蕾,正在里头等着他:“朗诵的很不错,给你八十分,这是奖品。”说着,递出宝特瓶装的矿泉水。
“这奖品有点差耶!”接过矿泉水,梁图真拉椅子坐下,以他的修为自然不会口渴,不过佳人美意,还是扭开了瓶盖喝个两口,续道:“今天追思的陈教授是教哪一科的?我现在清楚知道他的生平,可是印象中,好像没见过他?”
“那是一定要的!在我们入学之前,他就已经躺到病床上,我们当然没见过他罗!”
追思礼拜想当然穿西装,单纯男子感觉好难过,下意识的把领带拉松:“不对吧!如果说连我们三年级的学生都与他无缘,那今天来那么多一、二年级的学弟妹,不就都是凑热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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