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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的主要素材源自《汉书》,间接参考了《西京杂记》等“野史”的材料作为佐证。
全书的时间轴线则基本以《资治通鉴》为参照。但《资治通鉴》对个别时间的判断显然存在问题,比如刘邦灭项羽是在高帝五年(公元前202年)年底,次年五月便有两件事情:一是刘邦解散了多余的部队,“兵皆罢归家”。二是在洛阳南宫置酒,与群臣宴饮。在这场宴会中,便有了刘邦那段著名的感慨:“夫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饷馈,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此三者,皆人杰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其所以为我擒也。”
但《资治通鉴》和《汉书》均把这两件事算在了高帝五年。项羽未灭,刘邦是不可能解散部队的,更不可能和群臣一起总结项羽“失天下”的原因。因此,本书将这两个事件的时间放在了高帝六年五月。
以上仅为一例。还有其他类似的情况,不再一一赘述。
全书正文部分共分为上、下两“篇”:
“上篇”共分4章,分别叙述西汉帝国的文帝、元帝、成帝、哀帝四朝。如此安排主要基于三点考虑:
其一,西汉王朝的治理理念,以及刘氏皇统的许多传统做法,都是文帝开创的先河。因此,需要把文帝朝的事情做一些简单的交待。
其二,本书的主旨在于呈现西汉王朝落日余晖之全景,而元帝朝是公认的“由盛及衰”的分水岭。因此,在文帝朝做背景式的介绍之后,随即转入元帝朝。
其三,哀帝驾崩后,年仅9岁的平帝刘衎不过是个摆设。帝国的权柄随后便落入王莽的手中,同时也意味着刘氏皇统失去了对帝国的最高控制权。因此,把平帝朝的叙述,索性纳入“下篇”。
“下篇”共分3章,叙述王莽从崛起到灭亡的全过程。
王莽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他的一切都是那个时代的产物。通过“上篇”的叙述,我们便不难发现,王莽身上许多匪夷所思的想法和做法,同样是他身处的时代使然。比如他著名的“托古改制”,实际上不是在“托古”,他是真诚地想要“复古”——企图通过表象的复制,来实现存在于当时儒生们心中共同的“圣朝愿景”。
王莽那些在我们今天看来不可思议的做法,在当时的儒生们中间,却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它们绝非王莽一个人空穴来风式的奇思妙想。
换言之,王莽可以算得上是儒家学说之最彻底的教条主义者,他的失败,在某种程度上讲,应该是儒家学说“是古非今”的结果,也可以看作是儒家学说本身的失败。
因此,只有结合那个时代的大背景,我们才能对王莽的所作所为有更真切的理解和反思。
在完成对王莽的全部叙述之后,还安排了一个“尾议”。目的在于探讨这样一个问题:在西汉王朝的最后50年,那么多匪夷所思的“荒谬”人与“荒唐”事的背后,到底存在着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
我的看法是:这里面都有儒家学说惹的祸。
一家之言而已。权当这样的妄议,是不惜抛出“陋砖”,引出读者朋友心中熠熠生辉的“美玉”。如果能够为读者朋友带来一些启发,哪怕是窃笑,我的所有努力,都可以算得上是有了丰盛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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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任(1)
上篇:树根藤苗——刘氏皇统的家风与国运
《庸才当道》第1章 参天大树
天降大任
当太尉周勃等人派出的代表一路驱驰赶到偏远的中都城,风尘仆仆地突然出现在代王府时,代王刘恒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是来迎接自己去长安登基的。
事前一点儿征兆也没有。将信将疑的刘恒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局弄得且喜且惧,一时真假莫辨,吉凶难测。
他迅速把代王国的核心臣僚们召集起来,共商应对之策。
中都城位于今天山西平遥古城的西部,是代王国的都城。中都与长安,两地相距遥远,即使在今天直来直去的铁路交通,也有500多公里的路程。
代国臣僚们虽然对长安刚刚发生的政变——吕氏外戚集团被悉数诛杀——略有所知,但对朝局最新的具体情况却并不十分了解,更不清楚周勃等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更重要的是,此时控制帝国权力中枢的大臣,如周勃、陈平等人,都是一些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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