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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妹妹,”柳若烟拉下陶思诗的双手,道:“姐姐也有了,只是男人的心很难猜测……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们是表亲,我比他大两岁,双方的父母都同意,但他对我总是不冷不热的。我从小就寄住在舅舅家,俩人从小就在一块……”
“呀,你说的就是林女侠的儿子司徒青云,我见过。几日前林女侠和他来过这里。她一见我,眼光真的直了!”陶思诗把经过叙述了个大概。
柳若烟的胸口似被人猛地撞了一下。不过她并不担心,舅妈早已公开表明,谅他司徒青云也变不到哪里去。但仍觉得有点不放心,她问道:“好妹妹,你的肖哥哥一定生得很漂亮吧!”
陶思诗点了一下头,痴痴地瞪着墙壁出神。见她如梦的双眸,柳若烟的一颗心这才稳落实地。那是司徒青云自作多情,陶思诗的心中只有肖玉安。她忽想到,近几天来,爹到底如何了,她总是牵心挂肚的,不管谷幽兰在不在旁边,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她说道:“咱们不再说悄悄话了,我得去看看我爹。”她拉着陶思诗到了柳风起的房间。
谷幽兰的面容更憔悴了,双眼凹了进去,眼珠上布满了红丝。她见柳若烟进来,忙让到一旁道:“烟儿,有我守着你就放心吧,来,坐下,你可别怨我,我今后可有许多心里话和你说哩。”
四、圣手医隐(下)
“烟儿”也是你叫的?谁高兴和你说心里话,不要脸的贱货,玉面煞星一掌把你毙了我才高兴哩。她口中不说,心里却在暗骂,木然地坐下撕拉着裙裾。柳凤起见状说道:“烟儿,谷姑姑叫你怎不应呢?不管别人怎样说谷姑姑,她对爹是真心实意的,为了治爹的伤,不惜给陶先生下跪,她背地里常和我唠叨,真羡慕我有这样一个好女儿,聪明达理……”
柳若烟低头不语,脚尖轻踢着地面。
谷幽兰的眼里顿时噙满了泪水,泪水顺着脸颊簌簌而下。她连忙背过身去哽咽道:“烟儿,非是我死乞白赖定要跟着你爹。你娘去世得早,你爹也活得很苦,我又一生不幸,九死一生,为的就是能见你爹一面,能伺候你爹几天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这几天我已想透了,你若真的容不下我,等你爹的伤一好,我自会离开他的……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都不怪你。只要你们父女都好,我也就无牵无挂了……”她再也说不下去,瘦削的肩膀抽抖个不停。
柳凤起感慨丛生,失声长叹,将头转到里侧。
柳若烟虽双手绞着衣襟闷头不语,听了这一番话,心里有点同情这个已老女人了。将心比心,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听父亲所说的话,对她真情仍在。如果她不是遇上克星,父亲定然会娶她,而不会娶自己的母亲,那结果又怎样呢?她也许就是自己的母亲?她不敢再想下去。
陶思诗虽天真活泼,却是个见不得眼泪的人,早已躲到一边抹开了眼泪,跺着脚道:“好好的人,忽然又哭又叹,弄得别人的心里也不好受。”
不知甚么时候陶寒江已站在门口,对屋内的一切恍若不闻,吩咐道:“今夜诗儿守在阵中,柳姑娘守住大门,谷师妹把住房门口,凡有不速之客要强行闯入,要设法拿下。”
柳凤起已明白其意,略带哽咽之声道:“多谢陶先生周密安排。”
“你也不要谢我”,陶寒江道:“要谢就谢谷师妹,不是她,任你说破天我也不治。”
柳凤起知道陶寒江脾气很倔,不爱理人。不是他崇敬之人,求他医治就像要登上笔直的鼎湖峰一样难。
仙都的秋夜宁静而安祥,一勾新月悬挂在西边问渔亭的上空,好溪水从北到此拐了个大弯向西哗哗流去。初更时分,新月躲进了山后,陶寒江内外巡视了一番,见一切已布置停当,才走进门来。他盘腿坐在柳凤起的对面,吹灭了蜡烛,伸出双手握住了柳凤起的食指。他要用真气打通柳凤起的周身经络,将淤血逼出体外。他叮嘱柳凤起无思无碍,然后拇指上一缕热气输入柳凤起的食指,从食指的高阳穴经曲池穴上行到眼角迎香穴,转承泣穴下行至足三里、厉兑、隐白穴。又沿大腿内侧上行至咽喉穴,再转走于少阴心经的腋下至两手小指的少冲穴,经手太阳经、足太阳经、足少阴经、手厥阴经、手少阳经、足少阳经、足厥阴经、手太阴经。至此方为一匝。真气冲击到凝碍之处,陶寒江徐徐疏导,犹如细浪冲岸,不急不躁,使所积”淤泥”随波入流,凡是足少阳、足太阳、足阳明三经下流至脚趾脚底之处,趁时将淤积气血排之体外。
柳凤起是一代武学大家,自然懂得阴阳五行和十二经脉流注之学,只是中了死穴内伤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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