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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可是顾知才吃了两口,就猛的推开简玉柏往洗手间冲去。
顾知租的房子是套老公房,洗手间很小。简玉柏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看着顾知把着马桶的边,吐得昏天暗地,指尖青紫。
他这一生,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无力感。
过了好半晌,顾知终于停了下来。简玉柏紧忙拧了一条干净的热毛巾,替她擦脸。
只是他才触到她的身体,就发现她灼人的体温。
“你在发烧!”简玉柏说着,连忙将顾知整个人抱起来。
顾知的体温有些骇人,简玉柏觉得自己像捧着一个火炉。他连忙将她抱至卧房的床上,再盖好被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简玉柏的语气很急,忍不住一直用手抚摸顾知的额头。但顾知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她此刻只能蜷缩在被子里,觉得自己的脑袋、心肝和脾胃,都在隐隐作痛。
原来她发烧了,难怪在艳阳高照的五月天里,她一直觉得冷。
看着顾知痛苦的表情,简玉柏只觉得心如刀割。他叹了一口气,坐在顾知的床边,问她:“家里有没有体温计和退烧药?”
“唔。”顾知已经有点神志不清,含糊地说:“……在床头柜里。”
简玉柏闻言,打开原木色的床头柜翻找,好半天才找到一支水银体温计和半板酚安卡敏片。
好在顾知的厨房有小半瓶白酒,简玉柏用烫过白酒给体温计消了毒,就夹在她的腋下。而酚安卡敏片已经过期半年,不能再吃了。
手下是顾知灼热的体温,简玉柏给陈医生打了电话。
陈医生答应在最短的时间内赶来。
此时已至傍晚,小区里热闹起来,有不少小学生放学归来,窗外都是他们的吵闹声。
简玉柏拉好窗帘,就在顾知身边躺下,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顾知。”简玉柏喊她,嗓子暗哑。
“嗯。”顾知烧得有些迷糊了,她此刻被他搂在怀里,只觉得浑身乏力,动弹不得。
“对不起。”简玉柏说着,将脑袋架在她的肩胛,语调沉痛:“是我不好,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顾知觉得眼角有泪,并没有出声回答他。
其实他全部告诉她又怎么样?她就会相信他吗?
顾知其实很清楚,自己当初之所以会接受简玉柏的追求,并不是因为她彻底地相信了他。
她是被他的温润如玉、坚持笃定所吸引,她不能自己地想向他靠近,不能自己到足以忽视心底的那些不确定。
自作孽不可活。杨安桀的痛苦在前,却没有叫顾知清醒地认识到,大爱临头往往也是大难临头。
她思忖着,不禁将脑袋埋进枕头,流出无声的眼泪。
*
第二天依旧是个晴天,顾知醒来时,身旁已经没有简玉柏的身影。
昨天陈医生赶来时,顾知已经烧到39度,意识朦胧间,只听陈医生说她是身体虚弱,免疫力低下,再加上身体里有炎症,这才发了烧。
而后,陈医生给她开了几瓶点滴,简玉柏一直陪在她身边,配她挂完。
期间他的手机一直在响,一开始他会走到客厅去接电话,后来就干脆关了机。
今天是恒亿集团每月一次的业务研讨会,昨天应该是他最忙的一天。想到这里,顾知掀被下床,想去洗手间洗漱。
只是她才走到客厅,才发现家里有人。
“顾小姐,你醒啦。”说话的是胡阿姨,她是简园的厨子,“少爷说你病了,他又要忙工作,就让我过来看着你。”
顾知微一怔愣,反应过来:“麻烦你了,胡阿姨。”
“顾小姐不用这么客气。”胡阿姨说着,从厨房端出一碗西红柿鸡蛋面,上面撒了葱花,香气逼人,“呐,这是我们简园着名的病号饭。您多少吃一点,陈医生中午会再过来。”
“唔,好。”顾知答应着,先去洗手间刷牙洗脸,然后十分乖巧地坐在餐桌前。
她这时已经退烧了,可是嘴里还是很苦,没什么胃口。她在简园住过几日,知道胡阿姨的手艺,可是此刻,也只能食同嚼蜡地吃着。
也许昨天的吊瓶起了作用,小半碗鸡蛋面下肚,顾知并没有什么不适,反而还稍稍有了点力气。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问胡阿姨:“……不知道有没有榨菜?”
胡阿姨听着,喜上眉梢。虽说病号不能吃太重口的食物,但她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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