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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简玉柏闻言一愣,沉吟了好半天才答道:“知道。”
她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所以简玉柏不打算瞒她。
顾知的嘴角弯起一抹苦笑,带着一股“我就知道”的嘲讽。只是简玉柏还来不及仔细分辨,她已经再度开口。
“那您知道那狂风大作的天空里都有谁吗?”她的声音有些空洞,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有游丽,有游丹丹,也有缪琛。他们都变成长了黑色翅膀的恶魔,追着我不放。”
简玉柏听着,终于明白,这为什么会是一个噩梦。
“其实这些年,也不只是他们。”顾知说着,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那些人时而会变。有时是客户,有时是房东,有时甚至是老板。”
只要有人让她觉得压力大得难以负荷,他们就会在她的梦里变成张扬舞爪的恶人,追得她无处可逃。
“可是昨晚,”顾知望向简玉柏,眼睛里是晦暗不明的神情,“我的梦里有你。”
简玉柏闻言一怔,不可置信地望着顾知。不过几秒,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内心的叹息,顿时就加深了几分。
“玉少,听说您在收购恒亿的股票。”顾知的语气依然波澜不惊,可神情已不似刚上车时那么紧张,“请问这和您……追求我,有没有关系?”
此时不过四点刚过,西晒却已悄然而至。阳光换了方向,斜斜地从驾驶座旁的车窗照进来,简玉柏那本就立体的脸部线条,顿时就被镀上一层金边。
视线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顾知的目光仿佛失去了焦点。她只听见简玉柏那略带沙哑的声音,淡淡地说道:“没有。”
眼泪就在那一刹那夺眶而出,顾知倏地转过头去。她推开车门,匆匆下车,逃难似地往楼栋里跑去。
“顾知!”简玉柏也立刻下了车,他站在她身后,声音有些急。
顾知闻声立住,只是没有回头。
见她停住脚步,简玉柏终于心安了一些,只是他不敢上前,只能小心翼翼地说道:“顾知,我四年前在德国留学。”
顾知一怔,依然没有回身。
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简玉柏忍不住叹息:“我修的是哲学博士,学校是……”
只是“慕尼黑大学”五个字尚未出口,顾知的声音已经插了进来,有些抖,却格外冷静,“玉少,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
自那个下午与简玉柏分开后,顾知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一个星期过去,日子突然就回到了正轨,顾知再次过起了每天上班、下班,偶尔和同事插科打诨的生活。4月是B市的雨季,虽偶有艳阳天,但多数时候总是阴雨绵绵,加上又有清明节应景,所以并不是中国人结婚的旺季。这段时间,顾知乐得清闲,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培训实习生的项目上。
但是,她偶尔也会有失神的时候。尤其是在春雨淅沥的日子,她会坐在二十三层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绵绵不断的雨丝,想起那个大雨倾盆的林道。
她会想起有个男人,气质如霜,眉目如火,他说:顾知,我对你的确是别有目的。
顾知曾经以为,这个目的是与她本人有关,后来她才发现不过是和她的身份有关。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她并不打算去在乎这个问题。
对方是简玉柏,是她不想也不能与之有关系的一个人。
可就在顾知决心忘掉和简玉柏有关的一切时,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他好像变成了空气里的一部分,只要她还呼吸,他就存在。
想到这里,顾知笑了一下,带着一股无可奈何和自我嘲讽——不不不,顾知,你并没有陷下去。这就像你小时候追星一样,他是那样光芒万丈的人物,你对他的感情,不过是短暂的迷失。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会忘记他,就像忘掉那些你喜欢过的明星一样。
顾知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了。
她的思绪被打断,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来电显示,却在下一秒连忙接起来。
“连总?”
“顾知,”连城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格外温润如玉,他说:“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
就一个总裁办公室来说,三十平方并不宽敞。但就在这个办公室里,处处可见连城的风格——印度进口的紫檀木办公桌,配意大利产的皮质沙发,地上则铺满伊朗进口的编织地毯。
顾知第一次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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