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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跟上,附和道:“奴才也没料到,这深山之中竟有如此殊色,要说起来还真得赏一赏那刁钻的小畜生。”
陆震霆当即笑起来,“你与畜生计较什么?放了他便是赏它了。”
再出暨阳宮,想到有美如斯,来时的郁结仿佛顷刻间散去,横竖再差也不过是个死,何必挂怀?
青青就这样独自一人离开了她本以为要枯守一生的暨阳宮,被推上马车时仍觉身在梦中,她握住手中凉透了的栗子,偷偷从车帘缝隙向外看,瞧见苍茫雪原无边无垠,身边一批通体乌黑汉阳马打着响鼻不疾不徐走在路前,马上直挺挺坐着的正是今日闯入东小院的男人,青青记得他鼻高眼身,长着一张残留着异族人血脉的脸,想来这群关外人虽百年前改了汉姓,却仍改不掉骨子里逆流的外族血统。
她闭上眼便能想起他捏住她下颌强迫她抬头时的眼神,似恶狼盯住猎物,垂涎欲滴但亦志在必得。
“阿姆……”青青闭上眼,轻声喟叹。
晋王府建在城东一块旧地,榜着矮山一座,活水入园,又是刚刚落成,依着江南园林的风格新造,并非前朝旧府邸,放眼京城这算是独一份儿的恩典。
青青被安排在王府西南角一处名为“玉笙”的小院当中,早有人安排好,一进门就有丫鬟婆子将她洗涮干净,或是因近来不大太平,还要将她通身检视一边,唯恐带着凶器行刺。
青青这辈子哪里受过这些?但要哭也没人听,亲眷长辈早就不在世上,暨阳宮里独独与她作伴的春儿也恐怕再无相见之日,再多眼泪都只能忍着,等这些程序过了,她被按在妆台前任王府的丫鬟梳头上妆,适才听一句赞叹,“迎了那么多个,今儿也算奴婢开眼了。”那人透过铜镜看她,啧啧称奇,“这眉、这眼,也难怪王爷动心呢。”
青青却懒得往镜子里多看一眼,她自始至终一声不吭,自然有人问:“莫不是个哑巴吧?”
另一个老婆子道:“哑巴又怎地,爷们儿也就爱这身子,不吵不闹的更好。”
青青一概不理,等她们收拾妥当,将幔帐一层层放下,任她呆坐在榻上,边都退了出去。
夜深,她起初惊惧交加,到现在已入断头台,反而不那么焦急,只觉得闲得慌,便站起身在屋内巡视。
她一动便有丫鬟来问:“姑娘要叫人吗?”
青青不答,从小几上拿上一本翻了一半的书,她轻易不肯自己伸手,好在从妆匣里找出一只金镊子,夹住书页一页页翻过去,原来是《诗义折中》,这书该是十岁孩童开蒙之物,偏不晓得这里住的是何人,竟闲来读这些。
略读两页,忽觉背后目光灼热,一抬头才发觉陆震霆不知何时已立在幔帐之后瞧了自己许久,她一时不知该行礼还是起身迎他,便僵在当下一语不发。
但陆震霆大约是此种老手,他信步走来,半点不适也无。
不多时便凑近她身边,低头问:“在看什么?”
青青放下金镊子,垂首道:“不知是谁把书落在这,我斗胆翻了一翻,还望王爷恕罪。”
陆震霆带着酒气在她对面落座,满不在乎地说:“不用这么拘谨,什么罪不罪的,我这没那么多讲究。倒是你,闹了这么久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儿。”
“原有一封号,凤仪。”
“有小名儿没有?”他见她垂头,偷偷拿眼睨她,面前人唇红齿白,到是怎么也看不够。
“阿姆唤我青青。”
“青青?”他声音低沉,这两个字到他喉咙里,仿佛别有一番滋味,“是个好名字,听起来娇得很。”
青青不应,却又说:“王爷几时放我回去?暨阳宮少了人,必定要上报,届时……”
“岂需你忧心这些?”陆震霆顺势握住眼前雪白柔荑,一入手才知,真如书上所说,柔弱无骨,细腻柔滑,暗地里感慨这么些年花丛略过,倒真真都是白费,哪个比得上眼前之万一,便一刻也等不了,就要与她共赴春宵才能顺意。
陆震霆身材高大,一起身便占了她眼前的光,只留下暗色的影,却也更衬得她娇娇无力,弱不胜衣,他伸手换住她腰腹,一把将人捞起来往热炕上去,口中仍说:“那狐狸引我去寻你,便是你我的缘分,管他什么前朝公主,到了爷手上,就是爷的人。”
便就一下甩在床上,迫不及待地吻上那双他想念已久的唇,真真如脑中所思,红唇饱满,口脂香甜,怎么也吮不够,含不够,更要想念,缠着一只丁香小舌搅个天翻地覆才够。
待他分开急匆匆去解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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