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2 页)

能在脑海里复刻出段禾杋当时的任何一个回眸、启唇、停顿，毕竟这是他为数不多能光明正大盯着段禾杋看的机会了，段禾杋做什么、说什么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他慢条斯理把数学老师讲了无数遍的解题过程复述了一遍，教室里头却是从未有过的安静，许楒人是看得入迷，但内容半个字没有听进去。

&esp;&esp;“这题讲了没有一百遍都有五十遍了啊，还有人不会吗？”

&esp;&esp;教室里惯例鸦雀无声，数学老师捏着粉笔叩了叩黑板，继续道：

&esp;&esp;“既然没人不会，那我就随便点人起来回答了啊。”

&esp;&esp;许楒下意识低了低头，企图躲过数学老师鹰似的狠厉的目光，但这个时候谁先出现动静谁就最明显，数学老师挑了挑下巴，轻轻启唇道：

&esp;&esp;“那个呃，许楒，你起来回答一下。”

&esp;&esp;半个班级的目光缓缓扭过来落到许楒身上，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扭了回去，许楒轻轻拨开眸子，目光远远从段禾杋后背扫过，落到数学老师脸上。

&esp;&esp;她正面色不善，盯着扭扭捏捏站起来的自己。

&esp;&esp;“说一下解题思路。”

&esp;&esp;许楒掐着手指缓缓站起来，他艰难地低着头，看着一片空白的试卷，喉咙紧张到干渴得半个字都吐不出。

&esp;&esp;整个教室的人都在等着他回答。

&esp;&esp;包括段禾杋。

&esp;&esp;这个认知让许楒更紧张了，他脸上挂着难堪的表情，有些委屈地看了数学老师一眼，对方可不领情，在许楒的沉默中浪费着所谓全班每个人珍贵的一分钟。

&esp;&esp;“我，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