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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阿哥夭折——那孩子才八岁!
桑玛不知如何安慰十六阿哥,当然也不能让四娘唱个曲什么的。有时想想,夭折的孩子到处都是,这也就是皇帝的儿子,要换了乞丐的儿子,恐怕连哭都哭不出来……
“好好去安慰您的母亲才是呀!”
“早上我已经去请过安了。”
十六阿哥表情很平淡,淡得让人发酸。他并非亲生母亲最喜爱的十五阿哥,也不是父亲最疼宠的十八阿哥,简而言之就是不上不下的主儿。
桑玛不太理解宫廷中的父母子女之间的淡漠关系。但若纵览历史,母子之间太亲的话对帝位也不一定是好事就是。
也所以,在这样的的制度下教育出来的皇子们对亲情与感情总是特别地薄淡。
呵呵,其实……她也是如此哪!
“福晋让奴才捎了貂衣、手拢子和一箱子贝勒爷要习的佛经来。”
桑玛一本正经地当起贝勒府的下人,到太子的临时监所……御用马场上驷院里“送货”。虽然她到现在都没见过这“福晋”长什么样子,不过也没兴趣结交就是。
她从不去圆明园的后宅,就彻底地当个侍卫。当然别人家的后宅除外。
“……还有,寺里都安排妥了?”
“是,完全按照多伦诺尔内殿的格制,活佛一到即可入住。”
“好!行了,回吧。”
周围不知有多少皇帝和皇子、王公、重臣甚至后妃的眼线,两人自然不会多讲一个字。他只是在她的手掌上捏了捏,然后放她立即离去:此是非要地不宜久留,甚至不能多走一步路、多喝一口茶。
“你说……太子会不会就不当太子了?”四娘是小民,她并不关心谁来当——反正都是满族皇帝的儿子,总不会是汉人的儿子——但小老百姓们担心政局不稳影响到他们的平和生活。
“哈!总有人乐意当皇帝的,比方说长子啦、那个八贝勒啊,或者是哪个受宠的儿子。跟咱们无关。”
“你不是四贝勒门下的吗?”
桑玛回头打量着四娘用来绣的临摹墨竹底图,那可比无聊的鸳鸯、牡丹之类有气质得多了。“二世章嘉活佛要来京城,四贝勒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下法渊寺供着他。我告诉你,”她压低了声音对着目瞪口呆的四娘道:“我负责采买内用的东西,起码绣品上都是这间铺子出的,明白吗?这可是笔大生意,我估摸着总能净赚个好几十两……嘿嘿,这就叫傍着大树好乘凉。”
一间彩绣铺子的名气,可以自一位福晋腰间的名贵缂丝荷包开始迅速推出。
桑玛好歹什么都学过一点,经营之道也是懂的。所以她也只招用了几名绣娘,专司普通的活计,而四娘是她手里一张重要的牌面,只给侧福晋以上的等级用。
然后,就是狮子大开口!
当康熙帝痛心疾首地废斥拘禁二阿哥的时候,京畿和地方上的百姓们照样过他们的日子:
罢了一个收受贿赂的太子,大家自然拍手叫好。
“街坊小民是怎么说的?”
二阿哥去了太子的地位,却也是个皇子,总不至于关在阴暗牢房里,所以还是关在宫里——这是寻常罪犯所不敢想象的,但对这些权力中心的人来讲,失去了权力比失去了生命更无法忍受吧?
“说废得好。”时值农历九月底,早晨的秋风凉了。但练了半个多时辰的桑玛穿着单衣在冒汗。
“哦?不怕天下大乱?”
“谁让皇上聪明,在明诏里说二阿哥收受贿赂?这对王公大臣而言不是件事情,但对小老百姓来讲可是罪不可恕的!”
“……收受贿赂的王公大臣一样有罪!”四贝勒胤禛见她不在意地在他面前加衣服,自然更加不在意。
“谁追究过?罢官了?抄家了?还是判刑……呃,兴狱了?”桑玛冷笑,“再这样下去……呵呵,不反帝王但是反贪官的农民搞不好会揭竿而起什么的,就有趣了。”
“……你说什么呢!”胤禛斥道。
“嘿,您别恼!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大家大多能吃饱肚子,不用担心兵灾外患,和大水大火的,只要儿子不要太不孝、女儿不要太难看、官儿不要太贪心,老百姓们过得还是挺好的。现在不是康熙盛世吗?!”
怎么听起来还是讽刺?胤禛很想反驳,可想想自己挂名管着的户部,一种无力感油然而起。
“对了,四贝勒,您怎么不用上朝什么的?”
“皇阿玛龙体违和。”他也心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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