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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现场嫌犯,如果你们不配合检查所产生的死伤…”
他话未说完,货车刺眼的灯光突然关死,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从驾驶室传来,“警官,警官,别开枪,我就是个开拖拉古(货车)的司机,不关我的事啊。”,说话间货车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脏脏的白背心,蓝短裤,满脸胡须的肥胖中年人,垂头丧气的举手走了出来。
紧接着,就见另一侧的车门也被人打开,一个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贼眉鼠眼的瘦小男人跳下车来,不住声的叨念着,“警官,警官,有话好讲,有话好讲。
我家就住在西面的镇子上,祖祖辈辈都是老实本份的良民,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讲,有话好讲。”
借着警车车灯余光看清了瘦小男子的五官,李凯浩大吃一惊的脱口而出道:“小宗,怎么是你,你个肖仔这么晚了来这里干什么?”
“吴警官,哎呀,吴警官,我刚才怎么没听出来是你的声音,”见对面的警员竟是自己的熟人,瘦小男子惊喜的放下手来嚷道:“遇到你真是太好了,哈哈…太好了…”
“好什么好,你要是作奸犯科,照样得被我铐回去关着,”吴天仁语气生硬却还是把枪收了回来,一边盯着瘦小男子的脸孔,防止他生出什么歹念;
一边走过去再次问道:“快说,这么晚了你到这废矿山来干什么?”
“吴警官,我做人怎么样你还不了解吗,哪有犯案的胆子呀,”瘦小男子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么晚来这废矿山不过就是,就是丢点垃圾,嘿嘿,丢点垃圾。”
“垃圾,什么垃圾,是造X粉的垃圾呀,还是造安非他命的垃圾,要这么晚的时间,跑到荒郊野外倒?”取出腰间别着的警用手灯绕了货车一圈后,心里已经有数的吴天仁,故意语气冷冰冰的问道。
“吴警官,别玩笑了,我怎么敢造那种东西啊,”瘦小男子苦着脸,拨浪鼓似的不断摇头,不得不实话实话道:“这不就是,就是我在‘雄屏’和人合伙开的那家养牛场遭了口蹄疫吗,我,我把病死的几头牛,运到了这里丢掉。”
“病死的牛,公家机构不都给钱收购,集中焚化销毁吗,还用你运到这来丢掉?”一旁的林晨旭脑筋一愣,不信的说道。
“阿旭,你也来了啊,”瘦小男子勉强笑笑招呼了一句,愁眉苦脸的答道:“你不知道,公家一头病牛只给不到三千圆币,可哪家养牛场要是传出来遭了瘟疫,那所有的牛可就都没人买,只能等着老死了。
我们七八个朋友合伙,好不容易凑钱买了一万头的肉牛,要是卖不出去的话,都得跳楼呀。”
“可你把病死的牛这样乱丢怎么可以,环境署知道了不一样会罚到你们破产吗。”听了这话,林晨旭撇撇嘴说道。
“第一次,我这是第一次啊,再说这废矿洞都荒废了几十年了,底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坑道,不挨着水源,也不靠着‘人居’,对谁都没害处,各位警官就,就饶过我这一次吧。”瘦小男人满头大汗,双手作揖道。
看到他苦苦哀求的样子,吴天仁心中不由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叹了口气道:“小宗啊,你今天也是无缘无故走了霉运了。
不是我们不想饶你,是你实在运气不济,竟然选今晚跑来这里…”
警察和倒霉的农场主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交谈着,期间没有任何人发现,独自一人坐在后座的张木子,早已悄悄的走出了警车。
绕过货车,行走在铁轨纵横的山地上,身处黑暗之中的张木子就觉得不久前脑海中浮现出的可怕画面,开始一幕幕的不断回闪。
一个个侏儒样的矮人嗤着獠牙,配合着飞翔在空中的鸟首人身,全身布满乌黑羽毛的猛禽,突然向分散在废矿坑道四周,谈笑猎奇的青年男女发动袭击,轻而易举便凭着利爪长喙,夺取了一条条人命;
待到人群警觉逃窜,又有一只只早有准备的,长着人类躯体蜘蛛下身的怪物,喷吐着丝网将逃亡者一个个黏住,之后无情的封堵住他们的口鼻,一边任由其挣扎着窒息而死,一边将其拉进漆黑矿坑,以供泥水中一滩浓稠的灰色浆糊吞噬。
种种惨象,如同正在真实发生一般,在张木子的眼前不断晃动,令他的脸孔痛苦的扭曲成了一团。
为什么那些怪物狩猎的景象,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自己的头脑中;
为什么看到它们杀人时,自己会隐约有一种满足、期待的感觉;
为什么当一具具活人、死尸被怪物们拖进灰色浆糊消化后,自己那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