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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回屋便跟丈夫道:“便是苏家钱多,也没这么个陪送法儿的,听见说,他家长女出嫁的时也算平常,怎的次女倒置办了这些嫁资?”
国丈大人笑道:“这个倒也容易想明白,苏家如今的买卖虽大,不过一个竹茗轩一个东篱轩,两个买卖都在儿媳妇一人手里掌着 ,东篱轩比之竹茗轩更是个赚银钱的,还是她自己的买卖,听说是自己出的本钱,至于那些嫁妆,前些日子杭州的皇商高家在通州码头卸了几船的好货,后来才知这高家原是苏家夫人的亲娘舅家,那些东西都是老舅爷给外甥孙女儿添妆的,这么算着,一百二十抬也不多了。”
赵氏夫人身边的李嬷嬷道:“要老奴说,这才哪儿到哪儿,老奴有个侄儿,做了处小买卖,跟苏家的掌柜王宝财有些交情来往,说瞧见过掌柜走东篱轩的账,只一个月的流水,上万银子都有呢,这么大的银子就让个掌柜的裁夺了,亏咱们家这位大奶奶放的下心。”
国丈大人道:“这才是能成大事的手段,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没这点魄力,哪能成事。”赵氏夫人道:“原是听说她琴棋书画样样都成,只针线活计不大舀出手,今儿我去看了,就那个百子千孙的帐子,可是一般人能做出的鲜亮活计,可见这孩子心灵手巧,我倒是越发爱她,只还没见过面,不知到底怎么个模样儿?”
赵嬷嬷笑道:“这眼瞅儿媳妇就进门了,夫人这般着急作甚,等儿媳妇磕头敬茶的时候,任夫人怎么端详不行。”说的赵氏夫人也笑了,想起一事忙跟丈夫道:“这铺床撒帐的人,我想了,还得麻烦侍郎府,府里的婆子倒是也有父母儿女双全的好命人,总是不大尊贵,不如仍烦请表妹,让她做成这件好事,过后一起谢她两口子倒便宜。”
国丈大人点点头:“这些事你看着办去吧!暮萧呢?怎么这半天不见他的影儿?”李嬷嬷掩嘴笑道:“他忙着布置新院子去了,刚头我去给那边新院子,正瞧见他张罗布置西厢的小书房,哪儿面墙上挂什么画儿,案头摆什么式样的瓷器瓶子,琴桌得摆在西墙贬谪,棋案得放在窗户下头……哎呦呦,真真把人琐碎死,老奴倒不知,原来咱们家少爷是这么个细致人。“
赵氏夫人也不禁笑道:“这算什么?前些日子巴巴的弄了泥瓦匠来,我就问他,难不成要盖房子?他说不是盖房子,是挖酒窖,我问他,府里酒窖里的酒难道不够你吃,还得挖个新的?他说不是存酒的,是预备着他媳妇过门来酿酒用的地方,我这心里就纳闷了,统共多大点儿的丫头,又念书,又做买卖,不想还有功夫鼓捣这些东西……”
不说这边国公府一番折腾,再说采薇,过了嫁妆,隔一日便是亲迎礼,即便她两世为人,嫁人却实实在在是头一遭,前几日还好,事到临头,却真有些忐忑紧张起来,有种对未知生活的彷徨,以采薇理解,有点类似现代的婚前恐惧症,可到了如今,想后悔也晚了。
昨个晚间她娘期期艾艾的过来,跟她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粗略给她讲了如何为人妇,之后塞给她一个小册子便走了,就算古代的婚前教育了,弄的采薇挺囧,晚上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好容易睡着了,她就觉得自己刚睡一会儿,就被三月四月两个生拉硬拽起来,架去沐浴。
沐浴出来,她的盹儿还没醒呢,最后被绞脸的酷刑给折腾醒了,采薇就不明白,这都谁发明的,开脸就是把脸上汗毛都绞光了,疼的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狼狈非常。
明薇瞧着她那样儿,不禁想起小时候奶奶给她们扎耳朵眼的情景,这丫头也是怕疼,两只小手死死捂住耳朵,小脑袋瓜跟拨浪鼓一样晃着,好像她奶要舀刀割她的小耳朵一样,眼泪哗哗的,委屈的不行,现在想起来,就跟昨儿的事儿一样,这一眨眼的功夫,采薇也要嫁人了。
本来心里那点儿不舍和伤感,却被采薇一声惨叫赶的无影无踪,采薇本来以为绞脸已经是酷刑,哪儿想到还有上头,简直是凌迟。
身后的婆子是刘氏特意请来给新嫁娘上头的老嬷嬷,那婆子也是干了大半辈子这营生,这上头是有点儿疼,可要撑住一日不乱,就得紧些,也没见像这位二姑娘一样,惨叫成这样的,吓的她一双手都有些抖。
采薇是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被他拽上去了,疼的钻心,三月在一边忙道:“嬷嬷,嬷嬷,你轻着点儿,我们姑娘怕疼呢,您轻着点儿……”
老嬷嬷脸色有些黑,老半天才道:“姑娘且忍耐些,这头若梳不紧,回头松了可丢了体面。”明薇好笑瞪了妹子一眼道:“哪就这么疼了,值得你这样大呼小叫的,嬷嬷您只管再紧些,不必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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