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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宜宁靠在季东阳肩上喘气,从背包里摸出水瓶,喝了几口,递给季东阳。
季东阳看着她敞开的背包,皱眉:“跟我出来你还背一袋现金做什么?”
周宜宁抿唇,“喜欢。”
她说话时,看向四周,冬天的山顶几乎是光秃秃的,连个人影也没看见,前面就是一个大大的断崖,深不见底,冒着白雾,对于恐高的人来说,这不是个好地方。
周宜宁多看了几眼,腿就有些发软了。
季东阳搂着她的腰,低头看她:“怕?”
她不承认:“还好,没有站在边缘。”
“为什么怕高?”
周宜宁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小时候被关在天台上。
“一整晚。”
那年她九岁,跟几个小朋友上了天台,16楼,他们带了零食坐在天台上分着吃,后来周佳蕙也来了,那群小朋友就跟着周佳蕙下楼玩了,她一个人盯着留下的一堆零食,落寞,暴躁。
她坐在天台,靠着墙,看夕阳。
落日黄昏,小小的人影缩在角落,或许是被人疏忽了,或许是有人刻意为之,天黑时,她想回去,发现自己被关在天台上了,她慌张地喊,那两天她感冒了,喉咙一直哑着,声音太小了,没人听见她的声音。
更没人发现她被关在天台上了。
夜里,忽然刮起了台风,暴雨突然来袭,她吓得连忙往墙角那边缩,她人小又瘦,刚站起来一阵大风刮过,直接把她吹倒,滚了两圈,差点摔下去,风太大,好像随时都会将她刮走,踉踉跄跄地,被刮倒了好几次,才爬到安全角落,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看着雷鸣闪电。
第二天凌晨四五点,周利辉才找到她。
……
季东阳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问下去,手抱紧了她,转开话题:“看一下这地方,有没有印象。”
周宜宁转头来回看了好几遍,脑里突然闪过几个画面,眼睛瞪大:“啊,《黑白》里有几个片段是在这里拍的!对不对?”
《黑白》她看了好几遍,里面就有个场景,季东阳穿着迷彩服从直升机上跳下来,一直滑行到崖低,那一幕帅得不行,那部电影里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很迷人。
季东阳点头,搂着她往前,周宜宁抗拒地抱住他的腰,不肯过去。
他低头看她,嗓音压低,听起来竟然有几分哄人的温柔:“别怕,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周宜宁咬着唇,摇头,“算了……”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妥协:“好吧,就看五秒钟。”
季东阳搂着她的腰,站在距离边缘两米处,一阵风吹来,周宜宁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她抱紧他的腰,脑袋埋在他胸口,等了好一会儿,才把头抬起来,看向前方,慢慢低头,一阵昏眩。
季东阳手臂收紧,“后面还有一场这样的戏,你要适应。”
“其实没什么可怕的,站得高才会看得远,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会怕高。”
她平日嚣张,乖戾,连抢劫犯都敢打,居然会怕高,他真的没想到。
就像她的病一样,他更没料到。
到底有多严重,他不懂。
……
天气很冷,在山顶呆了半个多小时,季东阳就拉着她准备下山。
周宜宁盯着崖低,看了三分钟,脸色越来越白,忽然猛地转身,抱住季东阳,急急地压着他的脖子往下,吻他的唇。
她闭着眼,急切地咬他的唇。
季东阳发现了,她情绪不稳的时候,会寻求一种解压方式。
现在,是接吻。
以前呢?是什么方式?他想起《心结》里的裴鸢,喝酒,抽烟,跳舞,做爱。
以后呢?
以后有他在。
一个急切凶狠的吻结束,周宜宁乖了,季东阳牵她下山。
回到车上,暖气很足,周宜宁暖得脸蛋泛红,季东阳靠着椅背休息,转头看她:“回去了?”
周宜宁没说话,忽然扑过来,吻他的唇。
季东阳分得清她什么时候是急切寻安慰,什么时候是在撩拨他。
现在是后者。
他按住她的肩膀,低头警示她:“别胡闹,先回家。”
周宜宁半个身子都趴在他身上,下一秒,跪坐起来,腿跨过去,坐在他腿上,笑得娇媚:“不回,我还想呆一会儿,不用担心啊,这里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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