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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知。但是我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能跟她学画是个幸运的事儿。
我的小学还有一位好老师,一位上了年纪的音乐老师,由于她的教学方法,我们班的合唱在北京市每每获奖,那一年的秋天,我妈又接我们全班到她承包的地里“跳丰收舞”,那一天同学们可高兴了,全班分为三个小队进行劳动比赛——剥玉米,干了不一会,饭熟了,叫大家吃饭,同学们都百般不乐意地说:求求你了,阿姨再让我们干一会儿吧……
吃完了饭,妈妈说叫他们去给自己的妈妈挖红薯带回家去,每人一个塑料袋儿。
很久没下雨了,地里挺干的,同学们互相帮助,挖了不少红薯,不久家长们的意见反馈回来了说:这是一生中最甜的红薯!
那一天的主题班会还有一项内容:我妈利用门前的凉台拴了一根长杆,挂上一块布充作舞台,我们表演了自己的节目,当我们班四个声部无伴奏合声响起时,村里的农民搬梯子爬上墙头,看我们演出,盛况空前。
我母亲她那一辈人都有过共同经历,她是下乡插队的“共和国同龄人”,她有打不开的农村情节,所以退休后跑到农村包地务农,才有了我丰富多彩的城乡两地生活。
一开始我很讨厌住乡下,起码交通和信息都受到了局限,我还因此跟我妈发过脾气,但是几年过去后,我就习惯了在田野里和狗一起奔跑,在鱼塘里游泳,用大柴锅做饭的味道,就是用煤气灶做不出来!心也渐渐沉静了,甚至性格都有了些变化。
我跟我爸在玉米地里干活儿,都不穿上衣,光着膀子,那时你才会觉得是个爷们儿,就会对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吹冷气有些不“感冒”了。
我和我的同龄人不同的是我是在两个时代的边缘长大的,接触了一点儿农耕文化,但还是远远不够的。
生活不会总是风和日丽的,我认为问题出在了初中:初中我仍上私立学校,但是换了一个教育系统“公办”的“私立”学校,(听上去有些别扭)学校的硬件也很完美,但是“应试教育”的幽灵在校园中徘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不正当竞争”了,比如我同一宿舍的同学,会鼓励我在考试前玩游戏机,甚至拉着我玩个“对抗赛”,但是晚上他会在被窝里打着手电复习功课,我是在羊群中长大的,是在“不让一个孩子受委屈”的老师的卵翼下孵出来的小鸡,在班上开始有些掉队了,从天堂掉到地狱的落差更大,摔得更疼,又缺乏咬牙吃苦的锻炼,很容易采取放弃,一点一点地退步,一点一点地失守,自己没有信心,人际关系也处理不好,越来越烦躁,甚至疑神疑鬼的,总觉得有同学和自己过不去,有时还嫉妒别人,很分心,也不快活,直到考高中的成绩不理想,进不了重点中学。
据说我爸爸妈妈之间有过一次研讨:妈妈问爸爸,孩子是在羊群中成长快,还是在狼群中成长快?爸爸说:当然是狼群。妈妈说:这是你说的……这可能就是他们的“豺狼计划”的起因。
而我就这样一下子被抛到了西方的遥远的“狼群”!
“恐怖”教官(1)
我为什么会写前面提到的三封信,原因就在于我接受不了这种狼群中的 “痛苦”生活,而这种“痛苦”生活的领头狼就是那个临时为我安排的学生教官。
他十分“凶残”,简直就是个魔鬼,刚来的那几天,他直接就给了我个“下马威”,可把我整惨了,用各种听懂听不懂的美国脏话骂我,动不动就挥舞拳头作势要打我,我本来就胆小,只能任他摆布,一切委屈强往肚里咽,别说还手,连还口都不能(也不会!只能用我们的国骂在心里咒他,以取得暂时的心理平衡。)想想就更想不通了,相比之下我在国内还能混得下去,干嘛要上美国来受这份儿“洋罪”呢?!
在一接触到这个学生教官的时候我就有这么一个想法:他很强壮,就象一头牛一样,但是头却很小,身体看着很不成比例,这也许就和他的智商成了正比吧。让我总觉得他解决一切事情的方式就是使用暴力,的确他的暴力倾向在学校也是出了名的,没有人敢惹他,弱小点儿的同学要是招了他,会引祸上身的,他下手很重,真动起手来,谁也吃不消,这也最终导致了他被学校开除。
他曾经在生气的时候,用烧红的烙铁在胳膊上烫了一个十字架的形状,后来用纹身盖住。而且我还听说他是因为“意外伤害”,被警察送到了这所学校来的。
总之,守着这么一个狂躁的人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惧当中,相当的挣扎。
但是,后来的一次聊天,一切都突然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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