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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按着疼痛不已的太阳穴,“阴阳师的信仰,阴阳师中的神,居然对我说,他要抛弃这个世界,抛弃他的义务……呵,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被自己的信仰背叛更可笑可悲的事吗?”我胡乱用手抹了抹脸,“我明白了……看样子,我非得与你决一死战不可了!”我转头看向修罗,“修罗,你听着:等一下,我会尽力去把幻梦之镜夺过来——那时,你就带着镜子去找冥王,知道吗?以最快的速度去!我会在尽量拖住他——但我恐怕拖不了多久!”
“不!主上!我来拖住他,你去见冥王!”
“这是命令!修罗!难道你要同时违背主人的命令与自己的誓言吗?”
“为什么呢?阴阳师的义务就这么重要?重要到就算拚上自己和使令的性命也要阻止我?”常非懒懒地看着我和修罗商量与他作战的计划,语气悲伤而怜悯。
“不是为义务或责任……而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我想保护的人——就算拚上一切也要保护的人!”我要保护这个世界,这个心肃所在的世界。或者说,我是为了心肃,才想守护这个世界。“就算明知办不到,我也要试试!”
你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心肃,面对常非,我所遇到过的最可怕的敌人,我是为你而战。
相较于我随时都准备发动攻击的紧张状态,常非则以一贯的淡然相回应:“稍安勿躁啊小鬼——你想死我还不想这么快就杀了你呢!好歹你总得先见见追了你大半个月的人吧?”
“什么?”仿佛是为了印证常非的话的准确性一般,小屋的门突然被撞开,冲进来的美貌少年正是被我派到曼兑去的阿佑。
“主上……”阿佑的样子相当狼狈,咬着嘴唇看着我,一双大眼睛里不停地流下泪水:“主上……呜……阿佑无能……让那个龙晴明逃到玄光那里去了……哇……”
怎么可能?我临走时在那个亡灵身上下了足足七道咒用以封印他的怨气,让他连一点超出常理的事都做不成——他怎么有本事在阿佑的眼皮底下从防卫森严的青东王宫中逃走?
“……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努力压下翻腾的怒气,问。
“是……大半个月前……”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个阿佑!千叮咛万嘱咐他还是给我出这种乱子!“凤蝶呢?我让凤蝶跟着你是干什么的?当摆设吗?”
“你不用责怪它了。”常非坐在火堆的另一端淡淡地说,“那只小猫又根本找不到你——你跟着我走的这一个多月来,我把你的气息完全隐藏起来,任何人,甚至冥王也找不到你——何况是只小小的猫又?”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接着说:“不止如此,告诉玄光你不是龙晴明的人也是我。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直接告诉你吧,我只想看看你的反应与深浅而已——但你让我很失望——逃跑?想不到盛名远扬的凤蝶君居然连维持自己爱情的勇气都没有。”
“别想跑!”
“就凭你?拦得住我吗?”
闪电般地交过手,我痛苦地跪倒在雪地中。常非根本就没用任何法术,他只是在闪过我的攻击的同时用拳头在我腹部重重一击,仅是这样,就剥夺了我再次攻击的力量。
修罗没有阻拦常非。以保护主人生命为第一本能的他知道让常非离去对我更安全。就这样,我眼看着幻梦之镜离我而去。
常非走了,小屋和火堆也随之消失。修罗与阿佑一左一右扶起我:“主上,没事吧?”
“我就知道,跟着那只猫又就一定能找到你。”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我浑身一僵,身体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我缓缓转过身:“……心……肃?”
一身旅人打扮的金发男子从松树间向我走来,无视边上的修罗和阿佑,伸出手将我拉入怀中。而他们,竟也顺从地将我交给他。“你受伤了?”背着月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脱下自己身上的斗篷裹住我,把我打横抱起,将我带进一所并非由法术形成的房子中。
“醒了?”一直以手支颌斜躺在我身边的青东摄政王微笑着起身,从床边燃得正旺的壁炉上取下正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陶锅,从中舀出一碗端到我面前,盛起一勺,吹凉,喂到我嘴边:“先喝点汤吧。”
被他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柔催眠似地,我愣愣地咽下每一滴他喂进我口中的液体。良久,脑中才反应过来:“你……龙晴明是你故意放跑的!”
他微微点头,笑得极是欢畅:“嗯!你猜得一点都不错。”把空碗随手放在一边,他环抱住我,头搁在我肩上:“我想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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