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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为惊讶。他和罗艺交战多次,忍不住道:“元帅与尊父似乎大为不同。尊父令人惊惧,阁下令人亲近。”
罗成笑道:“父严子弱,世间常事。将军一派儒雅风范,也能与虎狼之军对抗,实在令在下佩服。”他又笑道:“今日没有罗元帅,是罗成和王伏宝本人的私下交往。罗成对将军仰慕已久,一直想结识将军。两军决战,势在必行,决战前交上将军这个朋友,罗成死而无憾。”
罗心已经带人在地上铺上一块巨大的草席,放上酒菜,罗成下马坐在草席的一边,举杯道:“将军请!”
王伏宝也下马,坐到另一边。他出城之前推测罗成会劝说自己投唐,心中早已经准备好两套回答之辞。不料罗成只字不提军务政事,或侃侃而论过往战事,或评论湖光山色。王伏宝防备之心渐渐消除,也大声谈笑起来。两人分析到夏军与幽州之战时,更让王伏宝感叹不已,深恨相识太晚。两人一直聊到夕阳下山,才各回军营。
罗成和王伏宝城下饮酒的消息很快插上翅膀,传到夏国,内容越传越离奇。据说罗成指着自己的燕王服对王伏宝说:“将军如果归降大唐,将军的服色就是如此。”又有人说王伏宝对罗成说自己从来不主张攻打幽州,攻打幽州是夏王最愚蠢的决策;还有人说唐军围黎阳而不攻,只是为了骗取夏国的援军,拖垮援军,打败夏国。窦建德听到这些传言不禁勃然大怒,这时他又接到刘黑闼的来信,直指王伏宝不肯出兵接应援军,信的最后还说,唐军截粮总是放过运往黎阳的粮草,只怕王伏宝有谋反之心。
“谋反之心”几个字在窦建德眼前跳动着,如一把火焰雄雄燃烧起来。他命人传令到黎阳,要王伏宝出兵攻唐。王伏宝根本不听,一句话回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窦建德命手下连发十二道军令,命令王伏宝攻唐,黎阳还是没有动静。“反了!反了!” 窦建德在大夏宫内砸坏了几个玉碗。
窦线娘见父亲如此震怒,劝说道:“父王,伏宝哥他绝对不是这样的男人,不如女儿去黎阳看看,问问他有什么道理?”
“好!你去!如果他还是不肯攻打唐军……”窦建德想了想,“你是聪明人,他一向又很爱慕你。你想办法把他带回乐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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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夏(2)
线娘一楞:“如果他的确有谋反之心,只怕也带不回乐寿。”
窦建德笑笑:“男人被女人迷住时,难免昏头。你就告诉他,孤家已经决意把你许配给他,让他回乐寿和你成亲,就说孤家有意把大王之位传给他,不怕他不动心。”
线娘日夜兼程,先到达刘黑闼大营。刘黑闼见到线娘十分兴奋,听说她要去黎阳,坚决反对:“线娘,万一他有谋反之心,就真的糟糕了。”
线娘道:“他如果忠于夏国,我并无危险。他如果不忠于夏国,父亲说得对,可被利益打动者,给他更大的利益,他必定会动心。”
听说窦线娘的人马正前往黎阳,罗成悲悯地道:“王伏宝这次真的完蛋了。窦建德又开始用美人计来诓骗他了。告诉罗心,先袭击线娘的人马,再放过他们,对外面传播说是为王伏宝的女人放行。”
徐世绩道:“干脆再做场戏,故意让唐军松松垮垮地在黎阳周围游荡,让窦线娘逼迫王伏宝出兵。他必定不肯,就会加大窦线娘的疑心。”
线娘来到黎阳,王伏宝大为欣喜。他是个高傲的男人,因为深通军事谋略,对刘黑闼等野战起家的将领颇为不屑。夏国和幽州的战斗不止,打到最后,苏定方等一听幽州就畏惧,只恨不得命令来的时候去做和尚。惟独王伏宝不怕幽州军队,他已经摸清楚罗艺的套路,知道他外表凶悍,内里谨慎,绝对不敢深入腹地追杀夏国军队,所以每每和幽州军队绕圈子,取得一些不大不小的战果。自从他引军攻唐以来,凶悍的李神通、徐世绩、王君廓者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事天才,对战争素来把握甚明,单单对女人之心不甚明了。他爱慕线娘,日重一日,线娘笑时妩媚,严时端庄,对他忽冷忽热,常常让他神魂颠倒,难以自抑。
线娘见王伏宝满目倾慕之意,心中仍然疑虑重重:“伏宝哥,您在这里和唐军对峙一个多月了,为什么一直不出击呢?以往用兵您不是这种策略啊!”
王伏宝耐心解释:“用兵在乎对手。过去破李神通、破徐世绩、破李世民,都是因为先了解了他们不同的用兵策略。他们有的喜欢冒进,有的游走,有的轻敌,有的骄兵,所以击破他们的策略都不相同。”
“罗成用兵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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