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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妮娜知道接下来没她什么事情了,所以就去做别的事儿了。
安娜来到谢廖沙的卧室,后者分明是困得不行的样子的,但还在嘟哝他的晚安吻。
“我完全确定你是亲生的,谢廖沙。”安娜小声说。
谢廖沙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在意识到安娜在他窗前后,他像小兔子一样,把自己蹭进安娜的怀里,牢牢地抱着她。
“您还没对我说晚安,妈妈。”
“我现在就是来对你说晚安的。”
“恩。”谢廖沙用柔软的头发蹭了蹭安娜的手臂,嘟哝道,“您同父亲和好了吗?”
安娜抚摸谢廖沙头发的手,动作停了下来,然后她说:“我们没什么。”
“我知道你们吵架了,我问过卡比东内奇,他说夫妻都会吵架,但我以前从没见过。我不确定这是好的还是坏的,所以我问了尤妮娜,她说那是好的。”
“不管怎么样,你都拥有我们。”
“恩。”谢廖沙软软地应了一声。
“妈妈,父亲他很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父亲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你说得很对,谢廖沙。”安娜压低了声音,几乎是温柔地说着。
“你该睡了,扭扭怪。”
谢廖沙笑了一下,对于他的新昵称有些好奇。
“那是什么?”
“一个只属于你的可爱的名字。”
“好吧,我会喜欢的,只是别在别人面前说,妈妈,我怕被他们笑话。”
“好的,扭扭怪,我只在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说。”
“你真好,妈妈。”谢廖沙嘟囔着,没多久就睡着了。
安娜把蜡烛熄灭,又检查了一下窗户后,才关上卧室的门离开。
实际上,在安娜到谢廖沙的卧室跟他说晚安的时候,卡列宁来了一下安娜的卧室。
他一进门就见到一幕有些似曾相识的景象。
他的枕头,正静静地躺在地毯上。
卡列宁终于确定,他妻子口中所说的“不小心”绝对是有意而为之的。
卡列宁拯救了他自己的枕头,把它拍打干净,弄得松软,然后跟安娜的枕头并排放在一起,接着他回自己的卧室进行洗漱。
等安娜从谢廖沙的房间里回来,她先是洗漱了一下才准备上床睡觉。
刚准备躺到床上,卧室门被敲响了。
安娜去打开门,门外是卡列宁,他没带书。
这应该算是某种暗示了。
安娜镇定的笑了一下,在卡列宁说话之前,她先说:“晚安,亚历克塞,我知道你是来期待这个的。”说完之后,她略微踮脚在男人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接着关上了房门,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只剩下看着房门的卡列宁。
卡列宁抿了下嘴唇,最终没再敲门。
而房间里的安娜,瞧见了床铺上的枕头后才反应过来。
“嘿,这不能怪我,他都没提前打声招呼。”一个声音带着责怪地语气说着,
“难道他还要提前一个月写一封申请,在你同意后提交一份第一次同房的报告,写的不好再被你打回去重写?”另一个声音冷淡地对她说。
安娜越过卡列宁那边的床铺,她想把枕头扔掉,最终还是没那么做。
月光透过窗帘洒落进来。
她睁着眼睛一时之间没有睡着。
三天前,她分明是那样恶狠狠的想着的,但这会儿,只是回忆当时的心情,佯作还是那样子去想象她要对卡列宁的态度,却似乎做不到了。
人在气愤的时候的确是不理智的。
安娜知道有些事情并非那么轻易地就可以过去,就像这会儿,她能够自如的对待卡列宁,但心里还是有些问题。
那不是卡列宁的问题,是她自己的。
一方面她感觉自己是那样一个尖刻的人,另一方面,她又察觉到自己的不断退却。
当她退却一点后,生活的确是更好的,可不断的这样做,但无路可退的时候,她还会是她自己吗?
一阵凉意在安娜的心中出现,以至于,这一晚好几个梦境让她觉得有些身心疲惫。
这种惶惶的感觉被安娜压抑住了,不管是自尊心还是防备心,她都压根没打算让别人知道,感知到,连卡列宁都一样。
生活像是步入了正规,卡列宁也并未发现这一点,不过他依旧认为把他的内兄请来彼得堡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