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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转过脸,不去面对那双眼睛。但,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简单,渥伦斯基在这方面可不是什么毛头小子。
那个侧影,苗条,鼻子算不上太高,但那双有着浓密睫毛的灰眼睛弥补了一切,更别提,她是个多么聪明又亲切的夫人呀!
渥伦斯基被安娜的表象完全迷住了,并且经过培特西的提点后,他在心里也毫不羞愧的承认了。
人群散开了。
因为孔德拉基将要送那个男孩儿去医馆,所以安娜得跟培特西坐一辆马车了。
培特西的马车舒适、华丽,这个爱好打扮得女人自然有着很好的时尚品味。高端却不会世俗,香薰的味道也是浓淡皆宜。
渥伦斯基依旧骑着他的马,并且看上去十分愉悦的样子。
这不在安娜的考虑之内,她的侍女尤妮娜之前是同安娜同坐在马车里面的。有时候,贵族人家也是会允许这种行为出现的,虽然一开始仅仅是为了方便侍女们为主子服务。现在,既然马车里面有了两位贵妇,而且并非亲姐妹,从体面考虑,尤妮娜就得坐在外边了。
除了马车夫以外,培特西的那个仆人也坐在那儿。
他倒是慷慨,把最好的位置让给了尤妮娜,但尤妮娜没有接受这种殷勤。
普罗霍尔从未遇过这种冷遇。
就像是年轻贵族会讨贵妇们喜欢一样,那些女仆们几乎都喜欢他。
当然了,他年轻漂亮,是培特西公爵夫人面前的红人,女仆们都争相想要得到他的殷勤,但面前这位却像是块冷骨头一样。
普罗霍尔踢到了铁板。
这个傲慢的仆人可没有年轻贵族们的好修养,他暗暗记恨起了尤妮娜,觉得她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小气的普罗霍尔完全就是一个草包。
安娜将这件事情全都看在眼里,暗自嗤笑了一声,同时,对于尤妮娜,她觉得更加满意了起来。
一个人可以为了达到目的变坏,也许大规则下没有人会认同这种理论,但正如□□犯会被囚犯们看不起一样,没有骨气和自尊的坏人不过是个下三滥。
安娜上了马车,她把思绪从尤妮娜那件事情中收回来后,就瞧见她的表嫂培特西正用一种细致的眼神打量着她。
她在猜她的想法。
想到这一点后,安娜放松下来,微笑道:“瞧什么呢?”
培特西神秘地眨着眼睛:“也许你有了一位迷恋者。”
安娜略微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意识到培特西可能在说什么。她在心里嘲讽了一下对方,面上却只是佯装不解。
培特西似乎是有什么想法,或者,她可能满足于现在这种她个人掌握了秘密,而别人不知道,甚至,事情的主角们也都还在揣摩的阶段,这种浪漫的神秘感让她觉得满足,所以她大方的不予探究,而是转移了一个话题。
她这种浪漫多情的性格,也许在感情的问题上敏锐的像一条猎狗,但也让她养成了某种自大的习惯,出了这个圈子,培特西不过是个蠢得可怜的女人。
安娜默默地在心里又嘲讽了一下。
如果培特西只是管好自己,不管她是爱情至上还是责任至上,那与她都没什么干系,可要是她管到自己头上,安娜就不会让她继续这样了。
安娜厌恶被人操控。
更何况,是这种蠢不可及的人。
但是,培特西意味着一种势力,在这个圈子里大致分为三个。
第一个是政治关系的圈子,那也是卡列宁最为活跃的地方。
第二个是以李吉亚伯爵夫人为首的,有点类似女权主义的圈子,但说实话,没什么大的气候。大部分人的智商是对不起他们的名头的,或者,扒掉那层贵族的身份,她们甚至无法养活自己,给她们一颗麦子,她们都不知道要扔到地里去。
第三个,被称作兰布利埃的时尚沙龙,培特西是里面的宠儿,她也许不是势力最大,但很多聚会都是由她召集起来。这里几乎有全彼得堡的贵妇,通常都是那种容貌姣好,年轻,又热爱幻想的年轻人们。又或者,换一种更为粗俗,却最接近本质的说法,这里是偷情者的诗歌乐园和天堂。他们在情人的身体上赞美爱情,嘲笑世间的一切。
“一个愚蠢的人会比一个坏人好,因为愚蠢之人没有只会耍心机。一个坏人又会比一个恶人更容易对方,因为坏人做坏事通常是由于坏的*主导,而恶人,天知道他们的dna是不是缺了某点东西。”这样一想,面前的培特西就不那么令人恼火了,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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