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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火速奔到帐篷口,外头脚步声整齐划一,正是晨习。不是都说军中规矩严,怎么平白无故少个人,都没人发现。他耸耸肩,事情已经这样了,随便他们怎么处置吧,趁周公还没走远,赶紧回去睡个回笼觉。伸开胳膊,打了个大呵欠,回过身,刚走出不多,三步,后头有人半阴半阳道:“大老板!”
落竹身子一震,回头道:“何事。”
“王爷今儿个阅兵,五十万兵士独独缺你一个,你好厉害啊。”这人看着眼熟,落竹仔细想想,便记起这人正是昨夜带头羞辱邵龄的那个。
“我知道自己起来晚了,你要如何?”落竹冷笑。
“不是我要如何,是王爷要如何……”那人身子一闪,道,“请吧,大老板,王爷有请!”
落竹觉得,自己还真是不怕死。
此次胤朝出兵,号称五十万,实际上只有三十万,并且兵分三处,主力由怀王率领。今儿个早晨阅兵,全员到齐,也不会有五十万。这人是狐假虎威,吓唬自己。不过他还是挺成功,落竹走出帐篷,腿都软了。天仍旧灰蒙蒙的,点着火把才能把校场照亮。可是落竹一抬头,便清晰看到了立于高台上的怀王。
虽然离得远,只能看出个轮廓,且他一身戎装,更加显得挺拔健壮。但那个人,无数次与自己耳鬓厮磨,怎能认不出。
落竹深吸一口气,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何必扭扭捏捏,上吧。
杖责之刑
杖责之刑 被带到众人面前,还在犹豫跪是不跪,膝盖处就被人狠狠来了一下。得,双膝着地了。他仗着人皮面具,抬头远远地忘了怀王一眼。这人黑了,皱着眉毛的样子,比上次见,显老。果然,自己还是貌美如花,而这个人,却已经老了。
落竹低下头,竟然只能找到这样蹩脚的理由,叫自己对他死心失望,以至于,不会扯着脖子望他。
季一长低低地对自己说着跪在底下这人,如何来路不明,讳莫如深,大约是个探子。可怀王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他就是觉得,这人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甚至于,看见他,就好像有了力气。季一长这几日有些怪,怀王静静听着他喋喋不休,心里忽而涌上一种厌倦。
厌倦这纷繁的战场,厌倦这满身的戎装,厌倦这家国天下,江山万里。
季一长是个好谋士,可是,他不会是个好皇帝。
“罢了,不过就是起晚了。”怀王难得得宽容,“他本就不是士兵,你还自作主张把他编进士兵里。他若真是个商人,生意做起来,也是个叫人伺候的主,哪有这么早起来的时候呢?长长记性就行了,程图,杖责四十,够了吧?”
军中有一副将,军纪烂熟,怀王记不住的,都去问他,便是程图。这三十出头的青年见怀王一脸不欲追究,顺着他道:“回王爷,够了。”
“赶紧打完了,叫他们继续操练吧。”
于是,落竹大冬天被脱光了上衣,按在了长凳上。
衣服一脱,就露出雪白的胸脯后背,在场的,都是好些日子没见荤腥的,这时候别管胸脯有没有两块大肉,是好皮子就想上去摸几把。落竹听着不停响在自己耳边的抽气声,咬着牙骂怀王。
打就打,脱什么衣服?只怕我这四十杖挨下来,回去过一晚,屁股都要开花!
可惜我这娇滴滴粉嫩嫩只有草纸碰过的新菊花……
“啊!”
军中的板子,嬷嬷的针——落竹抽着冷气,苦中作乐,边扯着嗓子喊疼边想,真他妈活活逼死小鬼!
下面的人叫得杀猪宰羊,每叫一句,怀王心里头就被揪一下。打到二十杖,底下人再没了喊的力气,只有板子落下时,才跟着动一动,证明自己没被打死。再打二十杖,不,再打十杖,说不定一口气上不来,这人就一命呜呼了。
为什么,一想到一命呜呼这四个字,就有种心悸?
“程图,军中有没有种规矩,一次罚不完,分两回?”怀王问。
程图一口口水呛在嗓子眼,心想怀王也没有个小舅子大舅哥在军中啊,怎的就这么向着这人?他试探季一长的眼色,季一长却像动了怒,着意用着四十杖打死底下的人。目光移到季一长身旁——王爷,你这眼神,是说我不点头,下个挨打的就是我?
“回王爷……咳咳,有这么个规矩,好些年了,大家都不记得了……这回打不完,过几天伤养好,接着打,这是为了避免……把人打死。对,打死!”
“打死什么打死?”怀王瞟他一眼,“叫人停了,给他治伤,养好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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