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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上,连个屁都不放。”阿碧愤愤。
落竹想了想,道:“你去湖边,大声吼一嗓子,就说客人开的价,只够一个人的,若是想好些人一起,要加倍付钱。”
“公子,这……”
“去吧去吧。”落竹挥手赶他,“春宵苦短。”
果然,过了约莫一炷香之间,阿碧便把人带到门外。落竹的茶喝了两杯,听见叩门声不慌不忙答了句“有请”,语调客气,屁股却紧挨着凳子,一点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客人也不拘谨,拣落竹斜对面的椅子坐了,见没有他使的茶杯,索性手指一勾,茶壶到了手中。低头看书的落竹掌不住,扑哧一声笑道:“爷要喝茶?”
他这一笑,眼角眉梢平白染上三分媚,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勾人。客人也笑,茶壶在手中端着,把玩一般:“我口渴,没我的杯子,只好牛饮。”
落竹探过身,把茶壶从他手里取出来。自己杯里的茶还剩一半,随手泼了,重新倒上一杯,两根手指捏起,嘴角挑出一个轻薄的弧度:“爷介不介意……用我的?”
“从善如流。”客人就着他的手,饮下一口,却没有立即咽下,反而欺身而来,揽着他的腰轻轻一带,落竹顺势落进他怀里。两唇碾压,水就从一边渡到另一边,又哀鸣着渡回来。
“何必……如此着急……”桌子上的东西都被拂落在地,落竹被整个压在桌子上。
“你说的,”客人散开他的发,在他殷红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春宵苦短。”
“啊……”血腥气在口腔里漫延开,落竹却扭着腰肢,如一尾遇水的鱼。
这一夜芙蓉帐暖,缱绻几多,多年后落絮多嘴,问起落竹与这人的第一夜,哪怕身经百战如落竹,思考良久,也轻轻笑着,吐出四个字。
“欲/仙/欲/死。”
怀王向来早起,即便前一天夜里大剂量体力运动,第二天也按时按点。他掀开被子,这江南水乡有些潮,早晨起来尤其厉害。空气里像蒙着一层水雾,透着那么股粘腻。从地上捡起外衣,上面或湿或干,不成样子,也不知是谁纵情如此。
多半还是自己吧。
实在是好久,未曾如此放纵过了。想到此,便回头,看了看仍睡在床上的那人。自己的肖想渴望,昨夜竟全部具象,揉着这柔软的腰,吻着这红肿的唇,怎么也不够一般。他伸出手,这个人长相顶多算是清秀,唯有这两片嘴唇……
失神了不知多久,却没注意到那人已经醒了。非但醒了,眼神清明,好像已经醒了很久。怀王实在做不到对着与自己一夜温存的人拉下脸,便笑了笑,道:“睡得可好?”
“不好。”那人嘟着嘴,嗓子却是哑了,“惦记着爷没钱付账,天亮便要落跑……这一觉睡得,太累!”
怀王被他逗笑了,温言道:“我不会跑。”
落竹龇牙咧嘴坐起身子,见怀王要上来帮手,忙躲开。这本是一个拒绝的动作,有些不礼貌,但他边拒绝边含嗔带怒地瞪了怀王一眼,平白卸了人的火气。昨夜那么过火,到今天浑身酸痛也是难怪,他拽了个枕头垫在后头靠着,一只手在被子里摸啊摸,没多久,摸到了,高高举出来炫耀。
“爷下回要微服私访可记着,这种宫中御赐之物别随身带着,容易暴露身份。”落竹笑了笑,“不过,我如今信爷不会赊账了。”
是了,天底下,只怕皇帝都拦不住怀王拿一座城哄美人一笑。
怀王目中却是一凛。
有多少人,在合/欢之时,还能注意到对方的玉佩是不是宫制御赐,甚至留心收好?
怀王在朝中虽然呼风唤雨,死对头倒也是有的。当下,便对落竹起疑,仔细想想,只觉得疑点越来越多。落竹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惹得这位爷一脸杀人灭口的表情。可他毕竟见识多了,宛然一笑道:“爷放心,落竹不是村妇,爷忙于政务之余要放松一下,谁会这么不通情理,说个不字呢?”
他这么说,怀王忽而便有些释然。风月场上打滚的,暗地里摸一摸客人的底,看看有几分油水可捞也是难怪。他刚刚的话,就是委婉告诉自己,既是宽慰他,也是委婉告诉自己,他不是多事的人。
怀王生平自负聪明,来胭脂榭看这一场盛事,不过是朋友相邀一时兴起。待看到落竹斜着眼睛魅惑众生,那薄情的唇偏偏能笑出如此多情的弧度,便对他有了些兴趣。至如今,对落竹这人,已经是大大的感兴趣,甚至生出了些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想法。
落竹斜靠在床头,腰上一阵阵酸疼。他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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