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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们两个人,没有任何人来打搅。往事寂然,她仍然难以舍弃这段情,这份爱。
距山洞不远有一个峡谷,山谷温暖如春,飞来瀑布,山果香落,鸟语花香。朱怀珉身心疲惫,突然发现了这么一个好去处,顿觉神清气爽。那年她心怀仇恨,没有心思游山,从来不知道住了这么长时间的青山还有这么好的美景。如今她内力尽失,在江湖上树敌颇多,又不想面对东方,不如在此住上一段时间,也好静一静心。这个地方是她和东方最美好的回忆了!
渴饮山涧水,饥餐野山果,朝匀太极拳,暮眠寒玉床。一时之间,朱怀珉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没有欺诈,没有争斗,没有顾虑,随心所欲,自得其乐。
空山寂寂,冷月如钩。寒星悬挂于天幕之上,仿佛点点光斑,如棋如布。朱怀珉怀抱水壶躺在平整的石床上,仰望着深邃的天空。
与外界相隔两个月了,那草篮里已经储放了六十多个石子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东方恢复了功力,想必不会有危险吧?救起东方的时候,她前胸被长剑穿过,血染长袍,后背一掌捶心,内脏受损。令狐冲善剑,任我行内力深厚,不用想也知道是偷袭所为,以东方的功力怎么可能被任我行偷袭?定是见了令狐冲心神恍惚,旧情难忘,手下留情才给了任我行可趁之机。呵呵,时隔多日,她仍然心心念念的都是令狐冲。
灌了一口水,冰冰凉凉,冷彻心扉。朱怀珉苦笑,原来真的不能勉强。曾经她以为只要足够真心,总有一天可以打动东方,却原来不喜欢一个人怎么也改变不了。任你拼尽一生精力和心血也没有用。随着时间,容颜可以老去,唯一不变得便是那爱着对方的心,放在心里了,怎么赶也赶不走。东方如此,她朱怀珉也是如此。
自从家破人亡,她的日子便一直没有顺过。为父母报仇,守护东方,仿佛生命中早就没了自我。有时候想想,她觉得生活是如此迷茫,没有目标,没有希望,所做的一切都不知去往何方了?也许她也该认真想想未来的生活,莫要像无名的秋风在黑夜里飘荡,居无定所,无始无终。
东方白养好伤后,直觉身轻如燕,功力更上一层楼。她惊喜之余有些疑惑,功力为何不减反增呢?
想起黑木崖上一幕,她的脸变得阴沉。任我行,且让你得意两天,等我找到珉儿,定报一掌之仇。
联系了忠于自己的暗部,东方白了解了神教情况,布置了一些任务,便匆匆忙忙往绿荫山庄而来。站在漆黑大门前,她的心微颤,一个月了,珉儿连一句问候也没有,想必还在恼她,也不知道她是否会原谅她?
定了定心神,东方白呼出一口浊气,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门。稍时,老管家从容而来,漆黑木门被缓缓打开,东方白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微笑着说:“黄伯,珉儿呢?”
老管家一怔,讶异道:“自上次庄主和教主回了黑木崖再也没有回来过,难道没和教主在一起吗?”
“什么?没回来?”东方白吃惊,珉儿做事向来稳妥,怎么会数月不回山庄呢?意识到事情的不正常,东方白匆匆吩咐了两句急驰而去。
恒山脚下,仰望而去,莽莽苍苍,巍峨耸峙,气势雄伟。
朱怀珉运了运气,体内一股热流窜来窜去,她松了一口气,多亏了怪医的还魂丹,不然登上悬空寺恐怕没那么容易。
“小婉姑娘!”
一道柔软甜美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朱怀珉回头看,原来是一身纱衣的仪琳,目光延伸过去,但见仪琳身后是面带忧愁的令狐冲和任盈盈。
“小婉姑娘?”令狐冲看着朱怀珉,“三弟是女人?”
朱怀珉不理会她,径自走向仪琳,微微一笑,清俊的脸庞带着几许感激:“仪琳师傅有礼,在下还未谢过您的照顾之情。”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这是仪琳应该做的。”仪琳道,“不知那王三霸可还为难小婉姑娘?”
朱怀珉脸一僵,仪琳果真纯善如婴儿,真想不到她与东方会是亲姐妹,性格简直千差万别。若不是东方亲口告诉她,她绝对不会相信。想起东方白,朱怀珉眼神微暗,希望为你完成最后一个愿望,让你在人间还能感受到温暖,这样即便我走了,也能安心。
想到这里,她想起了下山后遇到的那位农家女子,心里五味陈杂。
院子里喂养着几只鸡,两棵歪脖子枣树长得十分茂盛,又累又渴的朱怀珉倚在墙根下喘着气休息,念起有功夫时的好处,心里暗恨自己没用,不过是几十里山路便累成这样,可真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