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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色情版的仲夏夜之梦,1989年的夏天,我登上了从成都开往广州的列车,我去学校补考弹性力学,这是我们专业课最难的一门,每一届的补考率高达40%,很多人为此留级,留级后正好赶上后来的“房产热”,以至于这些年来我对风起云涌的新楼盘很抱怀疑。
凌晨三点了,我还在读清华大学编的那套弹性力学教材,很快我就将知道,世界上最温柔,最美丽的“弹性”是什么。
是姚姐的乳房。姚姐是8号车箱的列车员,大约28岁,也有可能38岁,那时候我对女人的年龄没有判断力,加上又是晚上,如果有人说她48岁,我也不好意思反对。
多年以后,我一直怀念夜间的火车车厢,那幽暗的灯光、氤氲的空气总有一种令人想入非非的色情氛围,让女人们特别性感,让男人特别想放纵,当然也让小偷们想做案。
“还是清华的学生呢!”一个贵阳口音的女人。
我抬头就看见了姚姐,还有她俯下身时胸前深深的乳沟。乘客们正在昏昏欲睡,我的坐位靠近值班室。姚姐马上神色慌乱地说:“你来帮我把扣子扣起。”
我懵了10秒钟才反映过来,这是一个女人在勾引我?!顿时,佛光照顶众鸟高飞,百花盛放钟鼓齐鸣,植物交合动物叫春——难道这就爱情,难道爱情就这样降临了!
那个年代,我以为不穿裤子所干的事就叫爱情,后来知道穿着裤子其实也无关紧要,以至于后来我就搞不清楚什么是爱情了。姚姐转身走进值班室的时候,动做突然慢下来,眼神一直瞟着我,目光中的欲望勾魂摄魄,瞎子也会心中嘹亮,我一个跟斗扑爬就跟了进去——
我的确帮她扣上了胸罩的背扣,当然是在事后,姚姐的胸部很大,胸罩特别紧,我扣了好半天才扣上。该怎样描述她呢,幸好我在汶川藏羌自治县呆过大半年:她饱满的乳房像羌民家里的馒头一样硕大而有弹性,乳晕像藏民家里种的太阳花一样鲜艳。但比较可悲的是,整个过程同样也只有10秒钟,我十分惭愧,急于再度雄起。但天很快就亮了,我们必须分手。6天之后的凌晨,在重庆两路口火车站一个偏僻的公共厕所墙脚下,在姚姐野狼一般的嚎叫声中,我山呼海啸、气势如虹地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姚姐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一边提上包裙,一边对我说:我们差点就把公厕的围墙整垮了。
因为姚姐的原因,在回到成都之前,我一直以为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一定是贵州女人。
也就在那一年夏天之后,过去我心目中最美的女人沈秋,离开四川去了广州,从此远离了我们共同的80年代,我们的青春时光。
43
周家梅梳妆完毕后,我们一直没有说话,那时候我们的法律意识都很强烈,我们都有犯罪活动感,尤其是我感觉昨晚基本就是强奸未遂。
送周家梅送回学校的路上,我一言不发,感觉自己失恋了。
现在想来,我们当时都很幼稚,也许周家梅的矜持和拒绝是那个年代少女的本能,是她们初次向男人托负终生的谨慎而已。
接下来那个星期,我在公司的广告业务上很发奋,居然碰上了一笔公司业务范围之外的印刷单生意,我没拿回公司做,和王建南合伙三天时间就把货交了,净嫌了3000元,王建南说功劳主要在我,他只拿1000。我坚持把1200放在他手上,他拿上这笔钱,买了一张火车票,准备到北京去混。
1800元加上以前的积蓄,我买了一个传呼机。伟大的传呼机!我一直为当年买传呼机的壮举感到得意。因为这传呼机在我恋爱过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现在的人们难以理解,在1992年之前,一个传呼机值两千多,甚至要托关系才能买到。它是一个男人身份的象征,是一个男人正在干大事的标志,和两年之后的砖头手机一增,有同样重要的现实意义和象征意义。
传呼机别在腰上,别人不一定看得出来,当时我们谈业务之前,通常都会事先安排一个同事或者朋友,在某点某刻呼我一下,关键时候“嘟嘟嘟”地响起来,我们就在客户面前得意地拿起电话,装模做样地说一大堆,电话里说的全是百万以上的大生意,诸如:“那20辆丰田车赶快发过来”、“你先打一百万过来,那几十吨钢材已经发货了——”
其实那个时候,全国人民有90%的人都在作汽车生意,剩下9%都在做钢材。包括大街上卖菜的太婆在内,每个人手上都有几十辆进口轿车或者几十吨螺纹钢正等着出手,价钱都低得吓死人。当然,最后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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