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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字写的娟秀的紧,显然是出自女子手笔。”
杜子腾心里不由松了口气,若是女子手笔,那自然不可能是风陵南所为,让夏侯绛那丫头写字,可是比登天还难。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略显稚气的清秀小脸,他微微一笑,打算转身离开。
暖晴眼尖地看见他的反应,心下暗恼,生怕他立刻走人,慌忙抽噎起来,“是……是奴婢觉着这词儿好,于是抄纂下来……”
“抄纂?句儿是谁写的?”
“奴婢……奴婢不能说……”她哭得凄切,肿成核桃的泪眼泛着一汪水光。
杜子腾厉眸一扫,脸上挂满冰霜,“你当本王查不出吗?这样的奴才对主子不忠不敬,留了碍眼,拖出去砍了。”
“我说……我说!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呀!”
暖晴这才被吓着了,她不是在说假。当初秀秀小姐就是被人这么丢出去轮暴的,她真怕自己比秀秀小姐还不如,失了身事小,连性命都没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她哭的分外凄厉,声音尖锐无比。
整个人都扑跪在杜子腾脚下,双手抱着他的腿,小脸苍白,泪珠晶莹,看起来说不出的可怜。
“王上我说,我说呀!那句子是风陵大人念给夏侯娘娘听的,奴婢亲眼看见夏侯娘娘抱着风陵大人……”
她说话的声音又快有清晰,哭泣的嗓音无损于她吧整句话说出来,杜子腾低下头,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勾了她的下巴,柔声。
“脸都哭花了,本王记得,你是叫暖晴吧。”
云皇的心思太难测了,刚才还暴风骤雨,转眼间竟然用这么柔和的嗓音说话,饶是暖晴见多了喜怒未定的人,也禁不住浑身一阵发寒。
“奴……奴婢……是暖晴……”
她身边的人,哪怕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奴婢,他都记得分外清楚,可是她呢?她背叛了他,杜子腾的脸浮上一个笑容,俊美得惊心动魄。
越是如此,他身上的煞气也越浓烈,偏偏声音还柔和的很。
“从今儿个起,你不用去绛修容那儿了。”
暖晴愣了,抬着泪痕斑驳的苍白小脸,骇然地看着他,心脏忽地剧烈跳了起来,难道真的是连半真半假的诋毁都不行吗?
只要是有任何人说夏侯绛的坏话,都会被无情地处理掉?
就连王上向来厌恶的不忠,都会因为对方是夏侯绛,而一一容忍?
“王上饶命,奴婢不该说娘娘的不是,王上……”
杜子腾制止了她的话语,语气淡漠,“从今儿开始,你就来侍候本王。”
话音落下,暖晴好半天无法反应,青城主、小夫人以及随侍众人纷纷惊讶了,那粗使丫鬟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暖晴,面如死灰。
如果说暖晴从洒扫的丫鬟变成了娘娘的侍女,算是飞上枝头。可如今她居然成了王上的人,且不说王上那句“侍候本王”,到底是日常的侍候,还是晚上在床上侍候他,总之无论是哪一种,都无疑是平步青云。
小夫人眸底燃上一簇簇小小的火苗,连她女儿都没有得到的东西,凭什么这贱丫头哭个几声,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了。
“这贱丫头生得一脸福薄之相,若是到了王侧,恐怕……”
“住口,本王的人还容不得你妄议!”
“王上三思,您日常起居都是有朝颜负责,暖晴姑娘就算来侍候您,也未必有事儿,王上莫非是觉得属下照顾不周?”
朝颜淡淡掠过苍白面颊中透出分诡异潮红的小丫鬟,心里浮上阵怪异的感觉,但具体怪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暖晴姑娘虽然容貌寻常,却有种寻常丫鬟没有的气质,她识字,气质顿起,在青城的大户人家,能有识字读书的丫鬟也不为怪事儿,何况是城主府。
可写的一手好字的丫鬟却不多,这样娟秀的小字,分明是经名师点拨。
鲁碧邻生得一双儿女都资质平平,没道理丫鬟比公子小姐还要出色,然而仔细再想想,却又挑不出刺儿,朝颜只能把疑惑压下,不软不硬地参了一谏。
“夜长日短,你顾得过来吗?”
杜子腾淡淡一眼扫去,语含不耐,朝颜的脸颊顿时红了又红,他知道王上是指暖床的丫鬟,若是在后宫,无数的嫔妃都争着为他暖床倒也罢了,如今在青城,王上不喜欢乱七八糟的女人,自然也是清心寡欲。
虽然他不知道相貌平平的暖晴姑娘怎么会引来杜子腾的兴趣,可如果有一个女人能让王上放下心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