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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理国公的言外之意,苏清瑜轻咳一声。
确实是有些……糟蹋好东西。
“再说了,这静南王都二十八了,比萝萝大了整整一轮。不配,不配。”理国公摆手,突兀想起什么,面露纠结神色。“其实,这些都是小事,就是,就是,咳,那个传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摆着一张严肃脸的理国公闪着一双八卦眼,目光灼灼的盯住自家儿子。
他真的是很好奇呀。
“什么传闻?”苏清瑜一脸莫名的看着理国公那张凑过来褶皱脸,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幸好他随娘。
“你不是与静南王走的很近吗?他都二十八了也没娶亲,太后把头发都给愁白了。”
“……这事呀。”知道自家父亲提的是什么事,苏清瑜面露尴尬神色。“这事我倒是真不知。”
苏清瑜是个风流种,时常流连花丛。但却从未看到过陆迢晔有这方面的嗜好,听说这静南王在府里,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外头说起来是洁身自好,但细想来,就有些不对劲了。
都二十八了,别说儿女成群,连个女子都没碰过……难道真是不举?
理国公抚了抚自己缺了几根胡须的下颚,故作沉思道:“当年先帝传位于皇上,怕不只是因着殷贵妃的缘故。”
殷贵妃出生低贱,只是一小小县衙庶女,却因美名远播,而被皇帝召见入宫,一见倾情,一宠数十年。传闻殷贵妃与先帝伉俪情深,使得先帝力排众议,也要将殷贵妃之子扶上帝位,即便因此得罪当今太后也在所不惜。
先帝一去,太后便将殷贵妃送进了皇庙。
当今皇帝虽坐上了帝位,但因为与太后不合,所以这帝位到如今都未坐稳。
其实静南王本也是殷贵妃之子,只因太后无所出,先帝才将静南王抱到了太后膝下。虽说静南王与当今皇上一母同胞,但感情却并不深。
生恩不及养恩,先帝偏宠殷贵妃,自然更偏袒被养在殷贵妃膝下的皇上,因此这帝位就轮不上静南王了。
“不管真假,单说这静南王,怎么也不能瞧上咱们萝萝吧。”理国公底气不足。
“怎么不能。萝萝哪处不好?若我能娶,必捧在手心里养着她。”苏清瑜高扬起下颚,喜滋滋道。
理国公斜睨了苏清瑜一眼,拉着脸冷哼。就你这风流种,还敢有脸说。
“别说萝萝了,你呢?前几日你母亲给你挑的,都没瞧上眼?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让我少操些心?”
“……父亲,天色不早了,我先去了。”苏清瑜夺门而逃。
……
自从知道那间卧室是陆迢晔的以后,苏锦萝坚决不住。
“姑娘,其它的客房都没收拾妥当。”鸢尾蹲在苏锦萝身边,替她披上鹤氅。
苏锦萝可怜兮兮的蹲在甬道角落,被迎面而来的溯风吹得瑟瑟发抖,像朵饱受摧残的小白花。
鸢尾见苏锦萝说不通,无奈起身。
静南王府占了大半条街,客房无数,家仆成群,收拾一间客房自然不在话下,只是上头主子发话说没客房,他们也只能没客房了。
穿廊拐角处,有捧着漆盘过来的大丫鬟。
“傲芙,你怎么过来了?”鸢尾拦住人。
名唤傲芙的丫鬟柳眉杏眼,肤白貌美,尤其是眼神,果真是衬了一个傲字。即使只是一个丫鬟,气势却比苏锦萝这个正经主子还要足,颇有股心比天高之意。
“我给王爷送茶。”傲芙斜睨了一眼蹲在角落的苏锦萝,脸上显出妒意。
她实在是不知,这苏锦萝有哪处好,竟能得王爷青眼。不就是长得白嫩些,眼睛大了些,说话声音好听了些,身份比她高贵些吗?
瘦巴巴的,跟干煸四季豆一样。傲芙挺了挺胸。
“王爷的规矩,大家都是知道的,书房重地,谁都不能进。”
“那是对别人。”傲芙扭身要走,被鸢尾拽住了胳膊。“不成。”
“放手。耽误了事,你担待的起吗?”
“傲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心思,轮得到你管吗?”
两人吵的厉害,蹲在地上的苏锦萝突兀眼前一亮。
书房重地,谁都不能进?那如果她进去了,陆迢晔会不会气的把她扔出静南王府?
头脑简单,四肢也并不发达的苏锦萝猫着身子,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