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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已经见惯了唐馨儿的天生丽质,但是今日不知怎么,他感觉唐馨儿要比平日更加美丽、更加勾动人心。
“馨……馨儿……”
唐馨儿羞涩地低下头去,随即又抬起头,脸颊嫣红,明亮的眸子深情望着陈蓦,轻声唤道,“夫君……”
而与此同时,在屋外,刘辟带着几个人正一脸贼笑地贴着墙根,偷听着屋内的动静。
忽然间,刘辟感觉有人拉他,回头一瞧,见是自己弟兄,遂挥挥手没好气地说道,“嘘、嘘,别闹!”
“大哥,龚大哥回来了!”
“这家伙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回来就回来呗,院内不是还有酒么……”刘辟一边说,一边使劲地贴着墙根,看他模样,真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伸到屋内去。
“不是啊,大哥,龚大哥带回来一个死人……”
“死人?”刘辟愕然地转过头去,幸灾乐祸地说道,“莫不是那家伙打猎闹出人命了?大哥多次叫我们不要惹事,嘿,瞧瞧去,在哪?”
“就在院内!”
“行,我过去瞧瞧,你们在着盯着,回头叫我!”
“放心,大哥!”几名黄巾弟兄贼笑着应道。
“嘘嘘!”刘辟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随即猫着腰来到了院内,远远就瞧见院内围着一大群人,遂了走过去,遂幸灾乐祸地喊道,“老龚,怎么了,莫不是猛虎没有猎到,反而猎回来一条人命?”
“莫要胡说!”龚都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刘辟,皱眉说道,“大哥呢?”
“大哥嘛,嘿嘿,这会儿你要是敢进去烦他,兄弟可不帮你……”刘辟怪笑两声,随即见龚都神色有些不对劲,遂收了笑容,走过去疑惑问道,“出事了?”
“你看!”龚都抬手指着躺在地上的一名男子说道,只见那人身负重伤、浑身鲜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真杀人了?”刘辟愕然瞧了一眼龚都,却见龚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包黄色的东西丢给他,沉声说道,“这是从他怀里掏出来的!”
“什么玩意?”刘辟一脸莫名其妙地将手中的东西展开,随即,他愣住了,因为在他手中的,那是一面旗帜,一面黄色的旗帜,一面写着'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旗帜。
“这……”刘辟满脸惊色,连忙蹲下身探了探那人鼻息,见他好似还有些气息,轻轻推了推,紧声唤道,“喂,兄弟,兄弟?”
被刘辟连推几下,那人才渐渐转醒,睁开眼一瞧刘辟手中黄巾旗帜,惨笑一声,又闭上了眼睛,看得刘辟一头雾水。
总算是龚都心思缜密,细细一想就明白了缘由,挥挥手叫刘辟走开,随后蹲下身,低声说道,“实不相瞒,我等是汝南葛陂黄巾,不知阁下是哪路黄巾弟兄?可否报个名?”
果然是龚都想地周到,一句话就说得那人睁开眼睛,在打量了刘辟、龚都几眼后,艰难吐出一句话来。
“长……长安……冀北黄……巾,徐……和!”说罢头一歪,又昏迷了过去。
刘辟、龚都二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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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黄巾之名(四)
正所谓**一刻值千金,然而因为一个消息,陈蓦最终也没能体会到新婚之夜的美好。
“长安冀北黄巾?徐和?”
被刘辟叫出内室的陈蓦面色微变,因为如果他记得没错,徐和是张素素麾下侍卫头领,也是她颇为看重的心腹,当初在长安时,陈蓦便是通过此人与张素素取得联系。
“在何处?!”
“弟兄们已将他抬进了厅中……”
陈蓦回头歉意地望了一眼一身嫁衣的唐馨儿,撩起帘子走了出去。
“……”手中捏着那块红布,唐馨儿微微叹了口气,默默坐在榻旁,原本的羞涩的脸庞却已布满了丝丝苦涩。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红布放在榻上,走向内室。
此刻内室中人满为患,只见陈蓦一脸愁容地坐在厅中,而刘辟、龚都等几十号人则围在四周,就连屋外都站满了人,但是却无一人说话,静静地望着那名躺在正中央席上的男子,冀北黄巾,徐和。
“大嫂!”或许是注意到了唐馨儿,龚都低声唤道。
唐馨儿点了点头,神色复杂地望了眼昏迷不醒的徐和,低声问道,“他……如何了?”
龚都下意识望了一眼徐和,恭敬说道,“弟兄们已经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