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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呀,他们的年龄有点大了。”
时穿丢下了马刷子,那位印度马厩总管赶紧上前接手,继续洗刷马身。其余的仆人的拿过清水让时穿洗手,时穿边洗手边感慨:“一两匹好马能改变什么?哈哈,你姐夫闲置不用的东西,岂止是一两匹战马?”
这一提醒,衙内想起来了,他赶紧命令随从过去取自家带来的图纸,在等待图纸期间,不停的有人进来询问当日的工作安排,时穿流水般安排下去,不一会,施衙内的随从夹着一个纸筒赶回来。
纸筒里卷着几张图纸,时穿粗粗一看,拍手说:“巧了,这是一个风车设计图,你姐夫打算把这个风车设计在盐池上,而后利用风车为动力,逐步提高盐卤的水位……有了这份图纸,你父亲在通州水军便能大发展了。”
施衙内一惊,这样的话能当众说吗?此处人来人往的……他看了看忙碌的印度仆人,小心的问时穿:“这些人……”
时穿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你姐夫从不曾教给他们汉语。”
施衙内点点头,建议说:“保险起见,咱们还是找个僻静点的地方说吧。”
时穿招手:“随我来,崔姑娘刚好给我在村边圈了六十亩地,打算与我合资办作坊,今天那里正好要打桩子立地基,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正说着,印度仆人抱过马料,炒熟的谷子散发着扑鼻的香气,几位印度仆人还往桶里打了鸡蛋,拌上稻谷……衙内看着仆人们喂马,站在旁边感慨:“这都什么马啊?吃的比佃户都好这样的马养多了,家里该是什么样的富裕,才能养得起啊!”
马厩内四匹马,年龄各不相同,来源也各不相同。其中一匹战马是时穿当了大将后,从海州码头上购买的公马,三匹母马都来自海公子的赠送,一匹的品种大约是顿河马——也就是汗血宝马;另一匹大约是阿拉伯马与秦川马的杂交后代。此外还有一匹纯种的阿拉伯母马——却没有配对的纯种公马。
看来海公子并不懂马,当然,他非常精熟驾船航海,在获得优良马种后,也许他动过改良战马的心思,但选育优良的马种进行良种驯化,那是需要几百年持续不断的努力,海公子不可能有这时间浪费,所以他稍稍尝试过后,立刻放弃了,只留下几位擅长养马的仆人,以及一位印度马厩总管。
这几匹战马品种不算太差,但想来,海公子以前只是把它们当做驾车的驮马,只偶尔在出行的时候使用——他出行一般是坐船的!
养马可不是一件简单活,战马在七岁之前不适合骑乘,因为那时它的腰是软的,驼不动沉重的人体,更何况骑乘它的人经常需要顶盔冠甲。在小马七岁之前,驯马师要对马进行漫长的驯化,将近一半的马匹在这个驯化过程中会被淘汰,淘汰的原因多数是因为马匹脾气暴躁,容易被身边的事物惊吓,从而对乘客造成危险。
而能够骑乘的战马当中,只有十分之一的马匹适合作为战马,这样的马匹通常是激情四射的,听到主人的暗示就能狂放的发力奔跑,并无畏的冲向前方……海公子饲养的战马已经错过了驯化的最佳时间,目前这几匹战马只能在马厩养着,当做配种使用。
时穿洗完手,扔下马刷子,招呼施衙内离开,他边走边解释:“战马吃得好,是培养它的身体素质……我听说在黑汗国有一项赛马项目,让马长途跋涉一千多里,沿途每隔六十里有一个歇脚点,而歇脚点上只有水井没有草料,也就是说:这项比赛让战马只喝水,跑完这一千多里。
据说,当地的王公贵族们都投入巨款作比赛赌注,每个王公都拿出自家最好的马来参赛,而每年的优胜者将赢得巨额奖金——这项比赛持续了上百年。“
时穿在肚里补充一句:只是,这项比赛六百年后才开始举行。
施衙内随着时穿走出院子,走向村外的田垄,他惊愕的问:“只喝水跑完一千里,什么样的马能做到?”
“阿拉伯马你姐夫选育的马种当中就有一匹极耐干旱,擅长长途奔驰的战马,可惜叫你姐夫养糟了。”
“那种马,平时吃的都是熟稻谷,我以为多娇贵呢,没想到它能光喝水跑完千里地,你不会是唬我吧?”
时穿跳过一处田垄回答:“就是因为平时吃的好,身体素质棒,才能在关键时刻使出爆发力,那些平时吃糠咽菜、号称‘最擅长吃苦耐劳的马匹’,身体素质差底子薄,想在沙漠中跑完一天的路程,哪能做得到啊?”
衙内点头:“这也许就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的道理吧。平时好好养着,真要有事了,却能飚驰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