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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形得利的人就是幕后主谋。
所以,我有一半的理由怀疑是丁岚。
抬目去看许子扬沉凉的眼,欲言又止,如果我能想到是丁岚暗派了人,他会想不出来?现在他质疑追究的是我与许子杰究竟牵扯什么事,而不是幕后拍下这些的人。
而偏偏我又不能将真相说出来,所以最后只能看着他,有口不能言。
许子扬在等了半饷后不见我有回应,终于怒极,“哐啷”一下,把桌面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掀到了地上,不用说,我的那台老式手提在连翻几个跟斗后,报销了。但我的视线却是定在脚边的碎片上,那是一个小猪瓷器,跟了我很多年。
是几年前的一次生日,谢雅和君子两人一同送我的,以我命名的礼物。后来我跟许子扬同居时,也将它带了去,离开时也没落下,可如今,它却躺在脚下,变成碎片。
就像。。。。。。我和他的爱情。
许子扬在将怒气撒在桌上物件后,犹觉不够,倏然将我肩膊狠狠抓住,往上提到他跟前,另一手掐住我的下巴上抬起对着他,眸光如霜,眼底像敛了一场凌厉的风暴。
脑中思绪转过0。01秒的瞬间,有什么在眼中积聚,然后视线变得模糊,珍珠滚落时又变得清晰,看到他怔愣了的表情。
那时他说分手,我没有哭;他提议将房子过户给我,我没有哭;写了支票给我时,我也没有哭;甚至谢雅结婚当晚,我被他强占,以及后来指着我鼻子要银货两讫时,我都没有哭。
可是现在,我流泪了。这是我仅能想到的唯一可能避开的法子,赌他对我心有不忍。可是却又不是完全伪装,因为那一阵阵的酸意侵袭入心,然后通过心脏传递到眼里,是真的情绪在流露。
裂痕就如一把冰刀,生生剖开了彼此的距离。如果我与他不曾分手,也不曾有那所谓的一年之约,我会选择坦白谢雅的事,因为我信赖他不会陷我于不义。
只是当一句话在前面加上如果,就没了意义。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无论是我,还是许子扬,都再不能信任彼此。
所以我不能言,而他却怀疑我与许子杰。
☆、54。名分
不知道是我眼睑下半挂了泪珠的样子,引起了他心底深处的一点怜惜,还是因为别的,最终许子扬松开了掐住我下巴的手,紧蹙着眉,转身离去。
屋内恢复冷清,自我解嘲笑了笑,弯下腰去捡地上的东西,书本纸张杂乱了,还能整齐,手提电脑坏了可以修,修不了就再买一台。唯有那只白瓷小猪,碎裂了,也拼不完整。它可能不是限量版,可能去到玩偶店能买到相同的,但是意义不一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不能抹去的回忆,那时候的他们还同心,礼物存在的意义在于送的人的心意,而不是它本身的价值。在谢雅和君子的心中,我一直都是那个默默陪伴的猪猪,而不是余浅。
所以,当君子找上我时,一点都没觉得意外。
再见已是经年,我看着眼前沉稳依旧,眼底却爬满沧桑的男人,有一丝心疼。三年牢狱生活,几乎磨平了他所有的棱角,那些霸气外显的气度都已消失,看着他仿佛昨日在眼前又已遥远,喏喏而喊:“君子哥。”
君子歉然而笑,伸手过来揉乱了我的发,那时他最爱做这个动作。这么一笑后,拉近了我与他的隔阂,我也跟着笑起来,其实,除去谢雅幸福之外,我很高兴见到他。
一茶一坐。
点了一壶绿茶,我们相对而坐。
当有太多话想问的时候,往往会不知从何问起,我跟君子都亦然,所以彼此都沉默着。直到茶水过半,服务生来询问是否要添,两人才从怔愣中回神。
等添过茶水后,我一边为他倒满茶杯,一边问:“君子哥,近来可好?”问完就觉后悔,他从里面刚出来,这句客套话是在往他伤口戳。幸而君子也不介意,只耸了耸肩道:“就那样,还不错吧。”然后话锋一转,“猪猪,我这次来找你,虚话也不多提,你知道的,是为了小丫,你能帮我吗?”
我心中一堵,其实在看到他时,就知道了他的来意,却没想他会如此直接要求。小丫是他对谢雅的昵称,里头倾注了他对她满满的爱。我斟酌良久,涩然而道:“君子哥,你应该知道小雅的近况,她。。。。。。结婚了。”
君子眼中一暗,痛意一层层漾开,放在桌上的手握紧到青筋暴露出来,看得我眼睛刺疼。一声轻响,是他的手拍在了桌面,“为什么她就不能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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