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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
“别装了”,孟浪说,“辉哥自己人,不用客气。”
“是!是!”辉哥也说,“喜欢吃什么自己来,别拘谨。”
“不会的!”陈妙姗拾起筷子又夹了一块鱼。
“这样多好”,辉哥跟孟浪碰杯,遮遮掩掩地撇撇嘴,“想当初你小子,呵呵……老老实实谈个恋爱不是挺好吗”
“没事儿”,孟浪说,“陈妙姗都知道,我早就坦白了。”
“那就好,还画画吗”
“画啊!油画是我的命根子,陈妙姗是我的幸福,生活肯定不会是个包袱。我这次回来打算重新开始,有没有好的路子介绍我”
“你小子那么牛逼,用得着我介绍”
“我说认真的呢!来,干一个!”喝完孟浪接着说,“你觉得影视广告怎么样有前途么”
“当然有了,要不你过来帮我吧,我高薪聘你!”
“得了!”孟浪说。“我对广告一窍不通,你别碍着面子,让我把你辛辛苦苦弄起来的高楼大厦给搞垮了。”
“你太低估自己了!”
“适当地贬低自己是件好事儿”,孟浪说,“我打算找个专门的影视公司先试试,反正都是从零开始,还不如找个偏门一点儿的先练练,也许有一天等我牛起来了,咱们相互之间还能做个补充。”
“也好”,辉哥说,“我帮你问问,看有没有合适的。”
“那就拜托了!”
“跟我还客气!来,二锅头一人一个,喝……”
辉哥说,孟浪走后他又买了房子。现在住文一路头儿上的湖畔花园,距他租的城市花园咫尺之遥。
这里属于湖州西郊。清静。人气不旺,但是交通顺畅。
在辉哥的提议下,孟浪决定买辆车。除了陈妙姗那儿的4万,他这儿差不多还剩下10万。
孟浪打算在过年之前把工作的事情暂时搁浅一下,把车的问题先解决了。这样,在他爸妈忌日的时候,可以带着陈妙姗在奔赴青岛的途中。更从容地试车。
陈妙姗看上了一辆红色无尾赛欧,她说孟浪出门经常要带一大捆一大捆的画布,有个大一点儿的后背箱比较方便。车型不错。最后辉哥找人帮忙谈拢的价格也还公道。所以,就这样,包括牌照,一共花了7万2千多块,孟浪成了赛欧的主子。
上路之前,陈妙姗给孟浪做了简单的形象修改。刮了胡子,把头发漂成透明的黄色之后,重又上了银亮的灰色。
南方的气候总是湿润,没有风。所以,孟浪原本干燥的皮肤慢慢舒展开来,焕发出一股久违的青春的气息。陈妙姗说这样的形象才跟他的内里吻合。她说,外表虽然只是一件衣服,但是如果与气质不符,那么,还不如光着屁股。
这样的说法不尽准确,但是无所谓了,谁叫陈妙姗将是他老婆呢。
除了辉哥,这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孟浪没见过任何一个之前认识的人。也没有人知道他回来了。辉哥的意思是说,等他理出点儿头绪来,从青岛回来开始正经做事儿了,再告诉他们。而他却认为,告不告诉他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我他定还是那么牛逼,比以前还要牛逼——因为他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为生活和艺术的难以取舍而苦恼,他彻底明白了,艺术,它可以是个理想,但前提是,作为理想之前,它不应该总是生活的负担。
上坟的那天。阴冷。
沉闷的天空死灰死灰的,没有丝毫血色。
陈妙姗给孟浪妈磕了头,在他爸的坟前站了好久。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可能想起了她的父母,或者,她意识到她的父母正在想她。
“我在青岛只剩下两个朋友”,孟浪说,“一个叫何刚,一个叫靳丽,他们来过了!”孟浪指指两座荒凉的坟冢,然后指指碑前的那些鲜花。
“我想哭!”陈妙姗偎进孟浪怀里。
“回去吧”,孟浪说。“晚上给家里打个电话,不管怎么样,至少要告诉他们你一切都好。他们肯定很着急。”
“不!”
“听话!”孟浪搂住她,“出来都快一年了,只写过一封信,这是不够的,亲爱的。”
“反正我不打”,陈妙姗挣脱开,“要打你打!”
“没问题,我打!”
“求你别打了行吗”回到宾馆。陈妙姗哀求孟浪。
“是时候告诉他们了”,孟浪说,“听话,只是报个平安。再说咱们现在在青岛,过完年马上就离开,他们不会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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