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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样的贪心?”阿定问。
“如果要了我的话,那以后,主君不准和其他付丧神们共度夜晚。”鹤丸的嘴角扬得很高,笑意透着一分促狭,“无论是光坊也好,还是三日月也罢,都不准。”
“可以呀。”阿定答应得很轻松。她攀住鹤丸的双肩,在他耳边轻轻喃喃道,“我是很忠贞的女子,少爷,我是不会背叛您对我的爱的。……请让我为您梳头吧?”
鹤丸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旋即,他打横抱起这容貌艳丽的女子,轻松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未几步,他便在主君的额上落下一个吻,轻快地说道:“这是契约。从现在开始,主君是属于我的东西了哟。”
夜色已深,烛台切光忠在庭院里等候已久。
然而,与他约定好了的主君并没有出现。他反复徘徊了一阵子,在心底暗暗猜测,是不是那位貌似纯良柔善的主君又欺骗了他。
庭院的池塘里,倒映出夜幕中的月亮与他英俊的面容。鱼尾摇曳而过,带起的涟漪晕开了烛台切微微阴暗的容颜。
——被一个小女孩玩弄于掌心之间了呢。
——这可真是丢人啊。
他勾起脊背,以手背半捂住了面孔。旋即,他很快恢复了沉稳的模样。
伤口
次日。
阿定困倦地从睡梦中醒来。
不知为何,这一晚她并没有休息好。明明在柔软的被褥里安眠了一夜,可醒来时却觉得十分疲累,仿佛帮着做了一整天的工作似的。
虽然累,她却不敢表现出来,如常地收拾了自己。
今天是休息的日子,不需要学习,三日月也在忙别的事物。于是,她便提着群裾,小心翼翼地钻到了生长着植被的庭院矮丛之中,辨认着某些植物。
有些草茎碾碎了,可以拿来敷在伤口上。本丸的大家虽然是付丧神,但偶尔也会有受伤的时候吧。
“主君”。
阿定蹲在草丛里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她。一道高大的身影笼住了她,似乎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烛台切大人……?”她仰头,因为逆着日光,好不容易才通过轮廓分辨出这个藏匿在日光背面的人是谁。
话音刚落,一件物什便擦着她的耳畔险险飞过,如疾光似的,噗嗤一声钉入她身后的地面上。阿定耳旁细碎的发丝,被这件锋锐的东西所割断了,飘飘扬扬的落下来。
阿定的瞳孔瞬间缩紧了。
她僵硬地扭过头去,发现那半插在泥地中的,只是一块小石头罢了。
烛台切见她露出恐惧的面色来,说:“现在学会害怕我了吗?欺骗我的时候,却丝毫不显得害怕。”他说着,从走廊走入了庭院,朝阿定伸出了手,要扶她起来。
他伸出手的时候,显得彬彬有礼、谦逊成熟。
阿定却没有扶他的手。她起了身,低头战战兢兢地问:“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不然,烛台切何至于用那块石头来吓她呢?
“昨夜做了什么,您已经完全忘记了?”烛台切一副不可思议的语气,“您真是我见过最健忘的人了。我虽然服侍于您,可也是个有脾气的家伙。”
阿定生怕被冤枉了什么,连忙自辨道:“我……是怀疑我偷了东西吗?”一提到“偷东西”这件事,她敏感的心就微微刺痛起来。于是,她努力辩驳道:“我没有偷过东西,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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