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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扇合着,加州清光守在门外。屋里有着淡淡的熏香,十分好闻。
“啊……这个故事,可能不太适合让主君听,是一个鬼怪的故事。”三日月指向了绘本的某一页,“主君害怕吗?”他笑吟吟的,一副逗趣的模样,“如果按捺不住好奇心的话,主君可以坐在我的怀里听哦。”
“请说吧。”阿定回答。
她才不怕鬼怪呢。
毕竟自己就是一抹幽魂。
“这个故事啊,说的是江户时代的乡下,有一位貌美夺人的小侍女,叫做‘贞’。”
“贞、贞?”阿定惊了一下,“和我的名字一样呢……”
“确实是与主君的名字听起来一样呢,都是‘sada’。不过,汉字并不一样。”三日月宽慰道,“只是重名而已,我们的本丸里有一位‘贞’呢,主君请不用在意。”
“嗯。”
“阿贞所服侍的主人家,有一位年轻的少爷。少爷是一名厉害的武士。与阿贞情投意合。”
“这是什么故事呀……”阿定有些面红耳赤,“不是说,是个鬼怪故事吗?”
“只可惜,好景不长。少爷并不是一个忠贞的人,他很快移情别恋了。而他下一个迷恋的对象,却是自己年轻的继母,这个家庭的女主人——一名从大城市嫁来乡下的贵族女子。”三日月慢悠悠地念着这个奇怪的故事,“继母是个善妒的人,对阿贞妒火中烧。”
阿定露出了同情的眼神:“阿贞是下人,她一定没有什么好下场吧。”
“是的,阿贞被女主人处死了。那之后,阿贞就化为了一道满含怨气的幽魂。”说到此处,三日月的声音忽然就飘忽起来,氛围也有些诡谲了,“她附身到了女主人最喜爱的东西上,每当女主人照镜子的时候,她就从镜子里幽幽地看着女主人……”
阿定想象了一下画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反复地问女主人:‘为什么要杀我呢?我做错了什么呢?’女主人更换了无数面镜子,却毫无用处,于是女主人便不用镜子了。可是阿贞却出现在澡堂、茶水、井水的倒影里。最后,女主人发了疯……”
听着三日月的声音,阿定觉得有点儿冷了,面色微白:“好,好可怕呀。”
“这还没有结束,阿贞不肯放过背叛了她的男人。听说每当夜晚,阿贞就会出现在桥上,询问过桥的晚归男子:‘我能拥有一个与你血脉相连的孩子吗?’”
三日月的语气实在有些吓人了,阿定浑身一抖,有点不敢动弹了。
三日月见状,笑了起来。他自如地将她拢入怀中,趁着她僵直身体的时候,将一个吻落在她额头上,说:“哈哈哈哈……别当真。如果今晚害怕的睡不着,可以让我这个老人家陪你一起睡哦。”
新刀
阿定依偎在三日月的怀里,不敢动弹。
一是因为那个鬼故事,二是因为三日月的拥抱。
被一名算不上熟悉的男子拥抱着,阿定却并无任何“厌烦”与“挣扎”的想法。她只是个从未踏出过乡下的梳头娘,在她的认知中,贵族与武士便是如上天一般的存在。
能生活着就很好了,又何必在意其他的东西呢?
如三日月殿这样的大人物,那必然是如“将军”一般的存在了。他如果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话,那卑贱的侍女也只有感谢垂怜的份了。
三日月宗近缓缓地抚了抚她的脊背,笑道:“看起来是真的被吓到了,这倒是我的错处了,我不应该给你讲鬼故事的。”
教习继续。
阿定新锻造的刀剑,会在三个余小时候出炉。阿定不清楚“小时”是多长时间,只是听着三日月说“时间差不多了”,才意识到那把新刀该完成了。
“我可以去看看吗?”阿定有些小期待,“是我亲自铸造的刀剑吗?”
“……啊,请恕我失礼。”三日月摸了摸女子的发顶,不失礼貌地回绝了,“这件事情并不适合您来做,主君只要在这里等候着就可以了。”
“这、这样吗?”阿定点头,“听您的吩咐。”
“虽然我教导了主君如何锻造,以后也会教导主君如何组织出阵等事宜,但是我认为主君只要了解一些皮毛就足够了。”三日月的语气很温和,如雨泛莲池一般,可他那如新月般的弯弯眼眸里,却有了一层深意,“这本丸里的一切任务,交由我们完成。主君只需要坐在这里,享受宠爱便够了。”
——不需要碰任何的东西。
——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