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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着拂衣的那两个汉子压住了卓欢,拂衣仿佛如梦初醒般大喝:“不要!”说着要去拽那压着卓欢的汉子。然而早有旁边的侍卫拉住了她,她不住的挣扎,眼看挣扎不过便冲着聂剑文道:“陛下,求您放了他,求您放了他!”旁边的丫鬟下人也吓傻了,纷纷跪下求情。
聂剑文也不理他们,只是悠然地看着卓欢。卓欢只是盯着那个拿着剑的侍卫,看着他缓缓走近,卓欢好似受不了一般大叫一声:“等一下!!”
聂剑文挥了挥手,那侍卫便没有接着往前走。聂剑文看着卓欢,像一只猫看着到手的耗子一样,不急着杀它,而是慢慢的逗弄它,并以此为乐。聂剑文挑了挑眉,笑道:“卓先生还有什么话要说?”
“有,有,”卓欢已没有了刚才的风流恣意,额上全是冷汗。他惴惴不安的看了一眼端坐在上方的聂剑文,哆哆嗦嗦道:“那个,陛下,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不,不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然臣之死也冤也,还望陛下明鉴,手脚乃身体之首也,筋脉乃身体之本也,手脚之筋不存,身体之本首皆无,小可又有何面目见地下父老,啊不,地下双亲……”
聂剑文眉头渐渐蹙起,听卓欢颠三倒四不知说了一大堆什么东西,不由挥了挥手:“什么乱七八糟的!”
聂剑文出声一喝,卓欢立刻住了嘴,弱弱的看着他。聂剑文见他这种畏畏缩缩的样子忽然有些想笑:“刚才还充好汉,怎么,一听要挑手脚筋就变狗熊了?”
卓欢嘿嘿笑着,一滴滴冷汗从额头滑落:“陛下明鉴,小可秉承祖训,穷则独善其身,达再兼济天下,如今自身难保,先保自身要紧……”
聂剑文嘴角一挑,正要说话,忽听得庭院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想不到陛下白日里没有去早朝,竟是恭临鄙府。微臣真是颜上有光啊。”
聂剑文脸色微微变了变,正要说话,却见卓欢扭头见沐子珣步入大厅,像见了救星般忽然挣脱了压制。那俩汉子没想到卓欢忽然爆发出这样的劲力,一时不查让卓欢挣脱开来。只见他忽地扑上前去抱住沐子珣的大腿,凄厉的喊了一声:“将军救我!”便浑身抖作一团。
聂剑文见状不由有些不屑,心想自己竟然为了这么一个窝囊废跑一趟,真是眼瞎了。
沐子珣任由卓欢抱着大腿,一动不动的看着聂剑文。聂剑文状若无事的起身,淡淡道:“摆驾罢。”说罢便带着侍卫离开了。
沐子珣看着聂剑文走远,才不咸不淡地道:“都走了,别演了。”卓欢止住了抖动,却没有起身,而是抱着沐子珣的腿仰起脸看着他笑:“将军这样相信小可不是皇上派来监视将军的了吧?”
沐子珣低头俯视卓欢的笑脸,不知怎么觉得心里烫了一下似的,慌忙用脚踹开他:“滚。”卓欢猝不及防被踹出去,又就势自己滚了几圈才爬起来拍灰。沐子珣把拂衣搀起来扶到座位上,吩咐下人:“打些热水来,拿伤药。”
卓欢在一旁看着沐子珣很温柔的给拂衣敷脸,拂衣虽然忍着,但是从紧蹙的眉头看出她并不好受。卓欢围着转了几圈,想帮忙可是插不上手,只得愣愣的盯着看。拂衣被看了一会不由有些恼,便使劲瞪了他一眼。
卓欢忙上前去:“拂衣姐姐,可是疼的紧?”
拂衣白他一眼,含糊开口:“是,疼的紧,你来试试么。”
卓欢忙道:“小可恨不能替姐姐分忧……姐姐可知,要是此时喝上几大口酒,疼痛怕是会减少许多啊。”
沐子珣给拂衣上药的手不由一滞,转过头来看向卓欢。拂衣却早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开。沐子珣从怀中摸出银两掷给他:“府中有个地下酒窖,我从不存酒,你去买几坛回来放着罢。”卓欢不由大喜,一揖到地:“多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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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剑文回宫,果然发现多了许多参他没有早朝的奏折。他不由心烦的把奏折扔到一边,躺在长椅上闭目养神。这时听得太监在耳边报:“陛下,平王爷来了。”聂剑文揉揉眉心:“宣。”
平王爷聂剑平是聂剑文的胞弟,聂剑文平时很疼这个弟弟,当然很疼他的原因不只因为血缘关系,最大的原因是,这个弟弟够荒唐,对这个做皇帝的哥哥构不成半点威胁。
聂剑文转眼间见聂剑平走近,一身墨绿长衫,白玉腰带,聂剑平虽与哥哥长得相似,但却少了一份煞气,多了几分儒雅。
一见聂剑文躺在长椅上,聂剑平毫不客气:“又去将军府找麻烦了?”
聂剑文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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