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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的迷你小沱茶,免得艾校长砸茶饼。艾校长说你挑的这个茶是去年小苏夫妻俩来看我时候送的呢。
普洱是入口的古董,红浓清亮的茶汤配着艾校长的声音,恍然有迂回的感觉。梁夏问及艾北和崔颖,艾校长直摇头。
“艾北说不喜欢崔颖。不过他听话,我要是坚持,他也会和小崔结婚的。其实他结婚以后就知道了,只要条件差不多,人也凑合,基本上都能过日子。”
梁夏说:“你们家艾北长得就听话,要不怎么从小就当标准件,没事拿他出去印宣传画咧。”
艾校长带梁夏参观他的阳台。种满了花草,肥密的枝叶攀出厚厚一堵绿墙,因为楼层高,绿色在白天显得青翠,窗边吊着鸟笼,红嘴鹦哥将爪子勾住横杆,脑门上伞状颈毛忽而竖起忽而平收,颇有些无聊。艾校长举着喷壶给花浇水,艾校长矮多了,头旋处的发色也斑白。
梁夏说:“校长,该染头发了。”
艾校长点头:“都染了快两个月了,是该再去染了。”
“过几年艾北生儿子,您就没工夫伺候这些了。”
艾校长高兴地应:“那是那是”。
从艾校长家出来,梁夏忽然想起菱角,这丫头独自呆在家里干嘛呢?不如也像艾校长那样种点花草。问问看她喜欢什么品种,在俱融带点种子回去。
拨通菱角电话,菱角居然说已经回北京了。
梁夏不会傻到以为她回去玩。即使是菱角这样的女孩子,也是要有自己的生活的。
但奇怪的是事发突然。按梁夏对菱角的了解,她起码会找自己要点现金,然后让自己送她去机场才正常。梁夏没多说,挂了电话。
晚上他坐汽车回昆明时,收到菱角手机发来的短信。说欠了赌债限期归还否则如何如何。看口气是群发的。而且发信人不是菱角是债主。梁夏拨过去,接电话的男人不待梁夏开口,就像推销员一般娴熟地说:“明天下午把钱带过来,不然她就没命了。”
梁夏说:“大哥,下午几点你也不说,带多少钱你也不说,在哪里见面你也不说,张嘴就要人家命,你也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吧?”
那边有点卡壳,传来几个男人商量的声音,争吵了约三五分钟,换了一个男声,拖着广东长腔:“明天下午两点钟啦,在天堂洗浴中心。先带一万块见面礼,找老鲍。然后再说。”
看来菱角那丫头不在北京,还在昆明。
老鲍,不如叫老鸨。
天堂洗浴中心是家四星级酒店。梁夏带客户去过,有的外地客户还点名要去那里。在梁夏看来,那里妞一般,除了死贵之外没别的。
次日两点,梁夏走进大堂,小弟带着去办公室找老鲍。
没看见菱角。
梁夏问:“那妞呢?”
老鲍极矮小。梁夏进门时老鲍正站在桌前接电话,头顶都没超过高背椅。电话打完后,老鲍转过身,头发稀少凌乱,一张怒气横生的脸。老鲍坐在椅子上,把腿往桌上翘,翘了好几次都够不到,后面的马仔赶紧把椅子往前推了些,老鲍这才舒服地靠稳。
“钱。”老鲍说。
梁夏坐着没动:“我要见活人。”
于是老鲍让把菱角带上来。细胳膊细腿的菱角肿着脸出现,她半边脸都快赶上桃子了,几乎很难做出表情,看见梁夏时,她显然十分激动和意外。梁夏没理她,掉头看老鲍:“怎么个意思?”
老鲍说:“她在北京是我兄弟场子里的。归谢妈咪管。她是人家拿来抵债的,债没还完就跑了。前几天谢妈咪告诉我她在昆明。她说不想回北京,那就还钱,给她手机里的通讯录群发短信,就只有你来了。你还钱吧。”
“多少?”
“一百万。”
梁夏放声大笑。
老鲍恼怒地看着他笑。
梁夏边笑边指菱角:“她值一百万?我甩一百万出来,好莱坞的妞儿都得跟我睡!”
好莱坞比国内更规范,女人分三六九等明码实价,贴上明星标签的应召女郎们不乏恩客。百万人民币折算成十万欧元,确实足够和姿色上乘的金发美人共度良宵。老鲍没想到梁夏居然了解国际行情。
就商场来说,最大的噩梦就是遇到内行。
老鲍掂量了一会又出价:“十万。”
有跳楼甩卖的迹象。梁夏始终搞不懂这些思维混乱的人怎么就敢在江湖上到处丢人?最神奇的是这些笑星还常常腰缠万贯,财富这玩意,有时候似乎和智商无关,只要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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