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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红色的外衫,但外头罩上了乌纱,刻意削减了自身的光芒,发髻也是平常所见的坠马髻,只是将头发朝上高高卷起,挽成一个大髻,垂于脑后,步行时也是小心翼翼,刻意走慢太皇太后一步。
“喜乐,旁边那位粉衣女子是?”张沐疑惑地指了指周氏右侧的女子,那女孩很是面熟。只见她头发只是用普通的白玉随意的扎起,并未戴任何的发簪,在一干“包包头”中显得很是清秀,身上桃色对襟,下裳是浅白色的长裙,似乎镶有金边,远远望去很是夺目,但又彰显淡雅,裙摆随风摆动色泽宛如月华。
“娘娘,她是”
喜乐正要回答,谁知三人已经走到张沐眼前。张沐赶忙走下椅子,冲面前的太皇太后与皇太后二人施礼,待她站起身,那黄衣女子也冲她施了个宫礼。
“奴婢金莲给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张沐一愣,鼻尖清晰的白兰花香味提醒了她,原来面前这个柔弱的宛若风吹就倒的女子,就是如今后宫八卦中风头正盛的郑金莲。
可是,周氏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将她打蒙。
“金莲,从今往后,你不必再自称奴婢了,莫忘,皇上答应要册封你为贵人,以后见着皇后娘娘自称为妾身就可以了。”
初入宫闱 32 对峙
32 对峙
自朱佑樘登基为帝后,为了聆听各地臣子的意见,广开言路,第一项旨意除了处理万家外,就是恢复一度被先皇废止的经筵。
早朝之后,六部的尚书、左右都御史、内阁大学士和有爵位的朝臣勋戚皆要去往文渊阁,讲官会讲授“四书”和历史。
经筵每月三次,在三朝之后。明日就是六月的第一次经筵,朱佑樘习惯在前一日看一看有关的奏章,研习相关的书册,以便到时能了解朝臣的思想。
看着手上的《资政通鉴》,这是讲师明日要讲述的书册,不知不觉已是入迷。
“皇上,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后还在太液湖等着您,是否该动身了。”
荣华站在养心殿外,匆匆跑来提醒。虽说皇上传了旨意让众人勿等他开席,但太皇太后不肯,脸色不愉地说皇上不在,任何人不能动筷。
“朕不是让你传旨,怎么还在等?”朱佑樘侧首算了下时辰,心里略微有些诧异,没想到太皇太后今日不见着他不肯罢休,自言自语道:“难道,真要对上?”
“皇上,太皇太后说了,您若是不去,就不开席,今日这虫王节就不过了。”
荣华在朱佑樘身旁伺候久了,心知皇上为郑金莲的事烦恼万分,也知太皇太后这次逼着皇上去,就是要给那郑金莲明明白白的身份。
“要不,奴才回禀太皇太后,说您龙体不适——”
“罢了。”朱佑樘抬手止住他,沉吟片刻后忍不住长叹一声“既然太皇太后执意见朕,那就去吧”
接着从桌上拿起一块枯叶制成的书签,那还是他幼年与张沐一同制作的。小心翼翼将书签夹到所看的页面上,将书端端正正地放在案几的正中央。
唐太宗曾说“夫以铜为镜,可以 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他翻遍古书,却找不到半死可以解决目前困境的方法。
想起那个挚爱的女子,朱佑樘的心中千头万绪交织。若是遵循孝义、礼节,他大可遂了太皇太后的愿,册封郑金莲为贵人;可是那让沐儿情何以堪
手中的拳头死死地握紧,良久,力气才慢慢地泄了下去,拳头依旧握着,却没有刚刚那般大力。
“荣华,你去太医院请太医,以备不时只需。”
如今,肩上担着万民的福祉,他已做不了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皇帝,他愿意用一生的辛劳换得挚爱人的白首相随。
谁要拦他,他绝不心慈手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哪怕是最疼他的皇祖母,他也只能选择违背她的意思。
当朱佑樘赶到太液湖时,见满席之上坐着四位宫装女子,太皇太后一袭红装甚是喜庆,而对面坐着的张沐正装打扮,比往日多了份端庄,眉梢却多了几分忧愁。
——莫不是,她已经知道郑金莲的事了?
朱佑樘此刻只恨不得前几日有勇气将所有事如实告知,若不是这几日不敢说出口,今日怎会让沐儿从旁人嘴里听到他和郑金莲的故事,谁知道这故事被篡改了几分?
“皇祖母千岁千岁千千岁,母后千岁千岁千”朱佑樘正中的太皇太后和王太后行了行礼,装作爽朗笑了笑“今